从你们中挑选锐士,又命吾领兵,若不能雪恨,此生有何颜面再返延州!”
刘黑儿眼角余光扫了扫,手中不停,鼻子却抽了下,正被拖走的那个士卒的脚边,有一个不小的竹筒,液体正潺潺流淌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五个人都穿戴整齐,拿着海碗喝了好几碗胡椒汤,这种好东西自然是要多喝点。
那边王君昊疾步过来,“还有点,别喝了,别喝了。”
抢过海碗将最后一点舀出来,正好是一碗,王君昊小心翼翼端着递给走进帐篷的李善,“郎君,就这点了。”
“够了。”也已经披挂整齐的李善笑道:“一碗胡椒汤,身子发热,可抵御天寒地冻,但喝得太多……也不好啊。”
刘黑儿嘴角动了动,的确啊,喝得太多,行军途中好像的确不方便。
耐心等着李善喝完胡椒汤,刘黑儿小声问:“郎君,这是去……”
李善将海碗丢进空空的木桶,背起一个包裹,将长刀挂在腰间,又斜挎一具弩弓,另一侧腰间扣上箭筒,笑着道:“去箫关。”
刘黑儿童孔微缩,想说些什么,但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箫关,居然是箫关。
此时此刻,刘黑儿的脑子极为混沌,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居然是,刚才那地上的竹筒里流淌出的应该是玉壶春!
掀开门帘,李善第一个走出大帐,步伐坚定的向北而去,身后跟着的是段德操、张仲坚、刘黑儿,再往后是八百披挂整齐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