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杨云发任务,没花多长时间,但给他准备出行的行头,可花了不少时间。
刚从冯政委办公室出来,他就被推上车,来到了一间特别大的工作间。
冯政委把杨云推到前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各位老师们,这个帅小伙就是杨云,接下来两天,麻烦老师们给他准备两身能见人的的好行头。”
工作间里上上下下四十多人,刷一下的就把目光都转移到了杨云的身上。
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多岁的大娘笑眯眯的走过来,围着杨云转了两圈。
“就是他呀,这小伙子长的不错了,要个有个,要肉有肉,臂展长,腿也长,衣服好做。就是没头发,要不然还可以给他做个冠。”
杨云有点受宠若惊,他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的棉袄是长辈亲手做的,再也没穿过私人订制的衣裳了。
“这,有点太兴师动众了吧?”
那大娘笑眯眯的拍了拍杨云的手臂。
“小伙子,这就不懂了吧?这老话说的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另一句老话说的也好:先敬罗衣后敬人。”
冯政委也在一旁笑眯眯的说。
“你若是大有名气,这衣服怎么样不打紧,人家看的是你这人。你若没到这地步,一身好衣裳,能免去你很多的麻烦。连你姐都没办法免俗,何况是你呢?”
接下来杨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高端定制。
三四个人围着他,从手指尖到脚后跟,从脖子到脚腕,拿着软尺一寸一寸的量。
他就像那玩偶一样,配合他们一群人抬胳膊抬腿,起坐行卧。
甚至还有一群人拿着一匹匹各色布料来到他跟前,一件一件往他身上比划,从一百多种布料里挑出来了七八匹布料。
另一边,剩下那三十几号人早就开始磨针动剪子的做起衣服了。
整个工作间四十几号人一起动手,没两天就给杨云做出来了七八身行头。
里衣外衣,夹棉的单身的,腰带、靴子等等,应有尽有,为了应付大周还在冬天的天气,他们还给杨云做了三个大氅。
穿上那衣裳,杨云站在镜子前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裳,马靠鞍”属实是至理名言。
另外还准备了一堆零碎,什么指环、项圈、玉佩、禁步、香囊。
把所有行头都装扮上,杨云从一个21世纪中二帅青年,生生有了古代世家贵公子的气势。
这种气势在杨云看到一座金山,一座银山之后达到了顶峰。
所有困扰他几天的忐忑不安、心虚气短,都在知道这金山银山是敲门砖之后,烟消云散。
当然,国富民强这边准备的东西不止这几吨的金山银山。
还有上好的瓷器、酒水、绣件、匕首等等,都是杨昭这一年多去各方送礼,反响最好的东西。
只不过杨云的眼睛只能看见这金山银山,对其他的东西都自动忽略了。
至于礼仪方面,倒是没人过来指点杨云。
一是时间太短,礼仪这东西是日积月累出来的,短时间学的总让人束手束脚,看着不像样。
二是农村向来是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玩,杨云从小也是在云阳观吕道长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杨昭会的道教礼仪,杨云看了几年,也学会了八九成,不用特意再学新的。
第四天来到小阳山,杨云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民治汉府来到山上。公公正正的给山顶上的大银杏树施礼。
“公孙师叔,我要去大周了,这可是出远门,您可一定要保佑我。”
大银杏树随风而动,一片银杏叶,轻飘飘的落在杨云的头顶上。
杨云觉察不对劲,抬手就摸到一片细嫩的叶子。
他下意识想拿下来,却不知怎的,那叶子如同被焊在他脑袋上了,不论他怎么用力都一动不动。
杨云不敢动了:“多谢公孙师叔,您放心等我过去,肯定不给咱云阳观丢面子。”
树叶随风而动,哗哗作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杨云。
这乐观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挪移阵法启动,杨云经历了灵气恐怖的挤压,长时间的封闭五感。
他一落地,就疯狂的吐了起来,一边吐还一边流鼻血。
不过这次,小南山云阳观的柳州人员和小豆人都有了准备,七手八脚的按住杨云,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药。
不一会儿,疯狂呕吐的杨云就昏睡了过去。
这次杨云来大周是一换一,因为大周限制入境人数,他过来,就有一位在云阳观驻守的人回赤县神州。
总体三个人的名额没变。
要说偷渡,其实也不是不行,杨昭某种程度就是偷渡而来。
但当时的杨超身上没任务,身后还站着沈若羽,自然就没受到特别的限制,她有时间发育起来,一点一点为自己赢得尊重。
而杨云不同,他一来就是有任务的,是必须来站到官面上的人,所以特别需要流程正义。
等杨云忍着头痛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他胡疑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杨云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道突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