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吕守仁吕道长?我修炼的这件事,我师父还有参与吗?”
这一下杨昭是真的懵了,毕竟她穿越过来前好几年,她师父可就去世了。
沈若羽指了指杨昭的脖子:“你觉得那个是个宝贝吗?”
肯定的呀,这东西绝对是镇派的法宝,不,应该说是镇国的宝贝。
“那它怎么出现在了你的脖子上?难道你师父就不知道这是个宝贝吗?”
师父知道吗?
“所以我是师父早就选中的……”
杨昭的神思回到遥远的从前,是她师傅给她改的名字,是她师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只有三岁的她,也是她师父带她到大银杏树底下,在公孙师叔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教她怎么起灵。
摸着脖子上挂的道牌,杨昭心中有了几分明悟。
“我那时候体弱,我师父说用道牌保我平安,我自从挂上道牌之后,确实不生爱病了。”
沈若羽在旁边接口:“你并不是体弱,你只是对灵气比较亲和而敏感,而赤县神州的灵气太重,你小时候负担不起,其实如果没道牌,长到十一二岁,你的身体自然会对那些灵力习以为常与常人无异。”
“你师父给你道牌,为的就是让你的身体保持对灵力亲和敏感的状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我能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我练起灵式引起了灵力潮汐启动了挪移阵法,而是公孙师叔启动法阵送我来的。”
没有意外,是公孙师叔在他认为的合适的时间里把她送了过来。
所以留仙村小阳山上的挪移阵法一直以来都是控制在公孙师叔的手上。
杨昭和国富民强那边用挪移阵法进行交换物资,其实是公孙师叔在广开方便之门。
别的不说,公孙师叔现在根繁叶茂,他如果不想让人使用挪移法阵,随便动个根须,这挪移法阵就得废了别人还发现不了。
“那您呢?您是真的对小南山上公孙师叔的遭遇不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你真当我死了,我亲眼看见方叔礼夺的公孙师叔的舍。”
这一句话寒凉无比,沈若羽眼神阴郁的看着远方。
“但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看着他夺公孙赞师叔的舍,我看着他修炼,我看着他被困在银杏树里没办法化形,直到看到你过来。”
杨昭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若羽,她一直以为方叔礼夺舍的时候,沈若羽是不知道的。
没想到他知道!
“您就这么忍辱负重了一百多年?”
“我不得不忍,那时候公孙雍师叔在明,我我刚死没多久在暗正是虚弱的时候,方叔礼夺舍并不是他一人来的,而是整个方家都来了。我虽然不把方家放在眼里,但南山云阳观离着沧城实在是太近了,只要我一有异动,沧城所有的修真者都会出动帮着他们自己人,从而惹上大周朝廷。”
“好在,小阳山上的有公孙瓒师叔守着,才没让方家从挪移阵中进入赤血神州。”
试试冷气从沈若羽身上蔓延开来,凉的杨昭直打哆嗦。
“人在矮檐下,我只能低头,可上天怜悯,赤县神州居然有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天条,一下子就把方叔礼的路给锁死了。”
“你一到,我就知道这机会来了,我看着方叔礼被困在树里百十年,心境上早已经走火入魔,只不过公孙师叔的身体是一棵道树,一条细丝拽住了他。”
杨昭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问:“所以,方叔礼之所以找我麻烦,其实师祖您也在其中动过什么手脚,对吗?”
沈若羽看着有一丝委屈的杨昭,没有解释那么多。
“我要让方家众叛亲离,我要让方叔礼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方叔礼大闹沧城,知道天条后他又“无意识间”把沈若羽的尸体给掘了出来,给了沈若羽一个最好的受害者的位置,让他和杨昭一下子都站到了道德的最高点。
这其中沈若羽做了多少事杨昭不知道。
但最后的结果是方叔礼的魂魄让杨昭给吃了,真正意义上的死无葬身之地。
方家除了一部分女人和小孩,其余人都被发配到了前线,家财更是被散尽了,只留了小部分分给那些留守的女人孩子。
方家若是不出个奇迹,就彻底败了。
可奇迹之所以称为奇迹,就是因为这件事稀少又困难。
“你师父把你培养的很好,有学识有见识,心智坚毅,人虽然有点鲁莽娇气,但人品正直,心中有大义,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这还是沈若羽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杨昭,夸的杨昭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好苗子想要长成参天大树太慢了,我等不及,我没那么多时间在修真界乱晃,我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我没死干净。”
“赚银子很难吗?不难,那我为什么让你为了几百两银子去坠星岛?因为我要让你看看那修真界的一角,让你看看这修真界对能对我们产生怎么样的威胁。”
杨昭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去年第一次去坠星岛。
说实话,当看到被那层层阵法引下的陨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