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澧京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密密麻麻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一夜之间,室外的积雪已经堆得有膝盖高。
早晨时大雪微收,澧京的街道上多了许多收雪人。
他们三两一组拿着法器在街道上呼喊着,让居民区的居民把家里积雪铲到外面,由他们统一把这些积雪用法器融成水排入地下水道。
杨昭把今日份的小豆人交给自家的三个伙计,又给每人发了一两银子的严寒补助。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些小豆人每天都在街上来来回回忙忙呼呼的在干嘛,但他们总是有要干的事情。
随后杨昭来到了北周联合商会,这商会与兴楼齐名,它是由多地的大商家联合在一起共同创建。
如果说兴楼是澧京本地的坐地户,那北周联合商会就是外地来的过江龙。
众多商家联合起来,就为了能在澧京的商业圈争得一席之地。
与兴楼相比,北周联合商会的坐地面积更大,大门挑高就有三米多。
里面的货物更加全面,高低档的货物都有。
她一到门口就被店里的伙计热情的请了进去,询问她有何需求。
“我想买一颗定海宝珠和一件护心法器。”
小伙计一听她的要求,就笑眯眯的给她请到角落里坐下。
“护心法器虽然没有现成的,但也简单,您在我们这儿挂张单子,就会有炼器师接单帮您炼制。”
“只是定海宝珠这件事儿有些难,您就要容我去打听一下。”
杨昭思索了一会儿:“那就先炼制法器的单子给定下吧!”
这一下子,小伙计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
现在签下这张单子,提成自然是他的。
“你放心,我们商会和澧京排名第三的法器坊一一庆周坊有合作,从我们这出去的订单绝对是加急做的。”
这小伙计手脚麻利把纸笔拿过来,一边问杨昭的要求一边写。
“那件法器要给70岁的老人开脉起灵,所以要柔和一些,还有这件法器要能够在惰性灵气中使用。”
小伙计把她的要求都写在纸上,拿给杨昭过完目就发了出去。
“客人,您稍等一会儿庆周坊就会给您回消息,我给你请一位供奉来,问问他知不知道定海宝珠的事情。”
小伙计给杨昭上茶,自己上楼去找了一位供奉过来。
那位供奉是一位30上岁的中年人,短短的胡须被他打理的干净利落,身上还穿着一件金钱富贵服。
他被小伙计给引过来,一拉椅子坐下了。
“鄙人姓张,客人您是对定海宝珠有兴趣吗?”
杨昭点头:“对,我想近期就买一颗,不知道贵商会里有没有存货。”
张供奉遗憾的摇了摇头。
“客人您也知道,那定海宝珠基本上一上岸就被人买走,我们商会也没存货。您若是有时间可以等等,我们帮您从海边找找,只是时间上不好说。”
杨昭感觉他话里有话。
“我是急等着用,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张供奉忽然问了一句题外话。
“您今年多大了呀,什么修为,是否在府学求学?”
“额……”
张供奉:“客人不要误会,我这么问是有缘由的,近期有件事可能出现定海宝珠,就想问一下,您的年龄岁数能不能对得上?”
杨昭微微挑眉,琢磨了一会儿,才说:“二十二岁,筑基期,我不是此界人。有什么事情要问这些东西?”
张供奉满意的点了点头:“您这岁数还挺合适,您知不知道再过几天就是府学大联考?”
“有所耳闻,这件事和定海宝珠有什么关联吗?”
杨昭其实不知道这件事情,但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显得自己孤陋寡闻,容易被人看轻。
张供奉敲了敲桌子,旁边站的小伙计转身走了。
“你也知道我们这家商会是多家商行合力开的,其中有一家商行立了单子,说他们的府学为了这次联考上取得好的名次,特意准备些钱财宝物,用于招揽几位筑基期的年轻人临时加入府学,我记得其中就有一颗定海宝珠。”
这话说的有些别嘴,杨昭理了一遍才反应过来,那家府学想要请外援。
这就和有些学校用奖学金招揽一些学习好的,来提升自己的一本入学率。
“按理说这应该很好招啊,怎么会轮到我?再说了,府学不是不招异界之人吗?”
这时那小伙计也端着两盘茶点送了过来,张供奉又拿起茶壶给杨昭倒了一杯。
“客人,您千万别妄自菲薄,虽说如您这般年轻的英年才俊是不少,但大多数都在各地府学求学,外面找不到几个。至于府学的规矩嘛……”
张供奉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他们这是暂招嘛,联考过后您就不再是府学的学生了,各地府学都这么干,没人会死抓这一点揪着不放。”
em………
看来不管在哪儿都有钻空子的人,连国家公设的府学都为了成绩要破一破规矩。
杨昭想了想,感觉这件事情对她的帮助更大,最起码她可以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