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正夏拍了拍手,外面一溜烟进来了,十几个端着盘子的小厮丫鬟,盘子上放的绫罗绸缎,还压着两锭银子,十两一锭。
刘正夏又笑眯眯的说:“这些时日多谢众位对两个孩子的辛勤培育,这些都是两个孩子的谢礼,还望众位先生不要推辞。”
众位先生喜笑颜开,纷纷道谢。
这可真是大手笔,这一下子四五百两银子就出去了,看来刘府果然很有钱。
随后刘正夏带着女儿侄子给诸位先生敬了一杯酒,托言还要去他处敬酒,带着人出去了。
他们一走,刚才还因赏银喜笑颜开的先生们脸色都有一点凝重。
就连林若娟小姐这边的先生们,都没有了刚开始的喧闹之声。
杨昭好奇地环视了一圈沉默的众人,埋头开始夹菜。
但一桌子人都食不知味,吃得津津有味的那个人自然就成了异类。
“哟,看来你我众人现在都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有人却通过走若娟小姐的后门,提前定了下来。”
杨昭抬头瞄了一眼,是大少爷那边的一位教书先生。
但这种事情和她无关,她又继续埋头苦吃,她自从修炼之后,饭量比以前长了不止一个等级。
“看来某些人也是知道羞愧的,只可惜你我这种光明磊落之人,总能看见这无耻小人肮脏的嘴脸。”
这话越说越难听,杨昭诧异的抬头,发现整桌子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瞄着自己。
她后知后觉的想:原来被讽刺的就是自己吗?
但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不知道怎么反击对方,只能对那人不闻不问,当个耳边的苍蝇,继续在那里埋头苦吃。
只是没想到对方并不是什么点到为止的性格,而是得寸进尺,那话越说越过分。
“看她那咂嘴弄舌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仗着读过几年书,就开始在刘府行那鬼蜮伎俩,岂不闻自己身上的土星味儿还没洗干净呢!”
杨昭在夹菜的空隙里淡淡地回怼了一句。
“牙尖嘴利。”
那人腾了一下子就怒火燃头,尖声厉喝:“竖子在说谁?”
杨昭慢悠悠的夹了一口菜。
“自然是谁搭言就说谁。”
那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个无耻贱妇,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还有脸辱骂鄙人?”
杨昭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糖水,润润喉,酒水她是不敢沾的,若是在宴会上醉酒闹了笑话,社死的就是自己。
“看来先生很有自知之明,居然清楚我说的是您!”
那人有些失去了理智,推开椅子就想冲出来,他两旁之人见此忙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张兄消消气,今日是刘府大喜之日,不宜闹出不快。”
“正是,正是何必为了个别小人失了自己的体面。”这位一看就是对杨昭有意见的,话中带刺。
那人被两旁之人一劝,稍退怒火,眼神忌惮的少了一眼屋内众多的小厮丫鬟。
“两位兄长都是宽厚之人,就是不能理解某些人肮脏的心思。”
那人一双怒眼浮现不屑之意。
“她明明是女子之身,出来赴宴,偏偏要穿一身男装,刚来应聘之时,管家就曾因她与大公子年纪相仿,男女授受不亲之由,拒绝了她的应聘,没想到这么不知廉耻,借着若娟小姐的跳板要攀高枝,也不看看这刘家是什么府邸岂能容这样的女子登堂入室!”
杨昭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把自己和刘大公子扯到了一起。
不过哪怕不清楚这些,她也要反击回去。
“自身肮脏之人,看谁都肮脏。”
“你自己做的那腌臜之事,还不许人说不成!”
杨昭夹了口鱼肉,仔细的品了品,这块余料十分软嫩,入口即化,吃的很满意。
随后,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证据呢?不管是人证物证,你拿出来一样?”
“就这种事,还用证据吗?我说出来都嫌脏了我的嘴。”
杨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您还知道您嘴脏啊!知道脏还说,看来您与众人爱好不同,比较喜欢脏的臭的。”
这会那男子一下子火又上来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就想和她动手。
他旁边坐的众人自然又拽胳膊按肩膀,把他劝了回去。
刚才对杨昭有意见的那人见那位张兄不是对手,皱着眉责怪她。
“你自己做了这些不体面的事,张兄比你年长几岁,作为前辈,训诫你几句,你怎么还牙尖嘴利辱骂他。”
杨昭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她就没见过有人上杆子来找喷的。
“哟,您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在这儿给我定罪,他老而无德,算我哪门子的前辈,有什么立场教训我,我劝这件事先生您少掺和,免得趟了浑水湿了鞋袜,您面子上过不去。”
“路不平,众人踩,你有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就要老实的隐匿起来,招摇出来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杨昭夹起一块儿禽类的腿肉,放在嘴里慢慢嚼,肉香弹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