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一起驻军在西北,也是在西北跺一脚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宁荣二公俱逝,没想到荣国公的后裔居然又出现在西北,还经历了与脂坨的攻守之战。 这副将脑补了很多,几乎把定康城能守住的功劳全归功到贾赦身上。 他恭敬的给贾赦见礼,这既是对荣国公的尊敬,也是对贾赦的尊重。 随后他又看向司徒炎,这位又是谁呢? 他也算是品过味来,贾知县虽然最先自报家门,却比贾赦身份地位低了许多,难道这人要比贾赦还要尊贵不成? 司徒炎一笑:“端顺亲王司徒炎。” 他只说了这七个字,那副将神色大变。 端顺亲王是谁,他们也知道,那是皇上的儿子。 只是他们甚至他们的王爷都一直没有在意这位,能被送来西北就藩,显然这位皇子是一点不受宠。 脂坨战事刚起的时候,有人提醒西宁郡王是不是要先来解救定康之围,毕竟那端顺亲王的王府就在那里。 结果西宁郡王拒绝了:“这帮皇子一个个都把胆子用在夺嫡上了,只怕刚有点动静,这端顺亲王已经跑出十万八千里了。” 没想到,这位被断定早就跑了的端顺亲王居然还稳稳的呆在定康城。 而且这副将打量了司徒炎一眼,发现他一身甲胄,而且身上还有血迹,显然是经历过鏖战的。 这下子这副将有些慌张起来,连忙冲司徒炎拱手:“请王爷稍待,我这就去禀报王爷。”说着他急匆匆的进了大帐。 不多时,账内传来阵阵吆喝声:“西宁郡王请端顺亲王、一等将军贾赦、定康知县贾空言进账。” “好大的排场。”贾赦吐槽了一句,司徒炎都已经自报家门了,这西宁郡王居然还能稳坐中军帐,也不简单。 司徒炎也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又有些好笑,自己空有一个亲王的名头,却没有实权,难怪这西宁郡王如此怠慢自己。 “走吧,咱们还没吃饭呢,早点见完他好回去吃饭。”说着司徒炎率先走进大帐。 大帐内两侧站立数名盔甲鲜明的武将,一个个神情严肃,目不斜视,仿佛是庙中的夜叉罗刹一般。 司徒炎也没有左右顾盼,直接看向前方的帅案。 帅案后端坐一个中年人,脸色微黑,一身金甲,想来正是西宁郡王。 那西宁郡王见司徒炎三人进来,就离开帅案走了过来。 他走到司徒炎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一拱手:“西宁郡王锦鹏见过端顺亲王。” 算起来,锦鹏是郡王,虽然掌握着西北实权却在名分上不如司徒炎这个皇子亲王。 锦鹏这个态度并不算多热诚,不过跟之前一路受到的慢待对比已经算是司徒炎在西北军这里受到的最高礼遇了。 司徒炎笑着回应:“晚辈司徒炎见过前辈。” 锦鹏是守卫西北十多年的老将,是老前辈,司徒炎这样问候也算是很尊敬他了。 锦鹏点点头,随后又看向贾赦,他歪着头看了又看,随后撇嘴:“看这样子就像是老贾那个讨打的。” 贾代善跟锦鹏都曾驻守西北,加上同属于四王八公,虽然不如跟北静王南安王的关系亲密,也算是有几分香火情。 锦鹏跟贾赦说话就带了几分长辈对晚辈子侄的随意。 贾代善在世的时候没少管教贾赦,弄得父子两个关系没多么亲密。 如今贾代善去世了,贾赦反而想起他的好来,听锦鹏这么一说就想起了老父,心里多了几分酸楚。 他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跟锦鹏施礼:“小侄贾恩侯见过世叔。” “行,原先我不知道你来了西北,现在既然见了面,以后在这一地带有事情就来找世叔我帮忙。”锦鹏说着拍了拍贾赦的肩膀。 贾赦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不错,也就笑着应下。 随后锦鹏又看向贾知县:“你是定康知县?就是你之前曾写信给我,说起有关脂坨的事情?” 贾知县上前一步行礼道:“下官定康知县贾空言,确如王爷所说,之前下官和端顺亲王联名给王爷写信,提醒王爷注意脂坨动向。可惜那封信石沉大海,直到脂坨大军冲过国境,也没看到王爷有何准备。” 他这话说的一点不客气,甚至还带着明显的指责。 一旁的众将立刻大喝:“大胆!” 锦鹏一摆手,大帐里又鸦雀无声。 他看了看贾知县,又看了看司徒炎:“那封信真是你二人一同写的?不是那贾知县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