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花厅那里发号施令。 “你回来了?”贾敦起身迎了上去。 “还是吵到你了,我叫他们天亮再叫你的。”司徒炎打量贾敦神情,能够明显看出她的倦意。 “你告诉张长史了,府中岂能还安安静静的,我这里也有动静了,我怎么能睡着的?” 掌家三年,贾敦也算是对这座王府掌控的七七八八。 司徒炎前脚一走,就有人去禀报她了。 贾敦知道司徒炎最近一直在烦恼的事情,她也立刻睡不着了起身跟张长史碰了头。 在司徒炎回来前,她一直和张长史忙着安抚府中人的情绪,做着各种准备。 “消息可确实了?他们真打过来了?”贾敦问道,城里乱糟糟的有人往城门那跑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司徒炎点点头:“差不多明后天吧,没有阻挡的话。” 贾敦叹了口气:“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妻两个相对叹了口气,随后司徒炎说:“我一会还要赶回县衙,可能最近都不能回来了,你自己小心。” 贾敦点头:“你放心,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对了,大舅兄他们什么打算?如果他们要走的话,我现在可以把他们送去城门那。”司徒炎又想起本来应该明天离开的贾赦夫妻。 贾敦也是忙起来把贾赦夫妻给忘了,她连忙派人去把贾赦请来。 贾赦一来,司徒炎就把现在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并且询问他的打算。 贾赦这下子一脸苦闷起来,他犹豫再三,才一拍大腿:“我留下来!” 司徒炎和贾敦都有些惊讶他这个决定。 “人家都说,贾家老大没有乃父之风,难怪连荣禧堂都住不进去,就是一个窝囊废。我可是贾演之孙、贾代善之子,我身上还有个一等将军的头衔。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走了,回头要让戳一辈子脊梁骨,说那些人都没说错,我就是个窝囊废。” 贾赦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我也是个男人,也想着封妻荫子,更想着以后能堂堂正正的住进荣禧堂。” 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混不吝样子,荣禧堂一直是盘亘在他心头的心魔执念。 贾赦来到西北的时候,也想着把贾代善之前的人脉都掌控在手上,也是有些野心的。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个机遇,如果能活下来,就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贾赦是降等袭爵的,虽然荣府现在还挂着敕造荣国公府的匾额,可是实际上他只是一个一等将军。 如果他能利用这次的机会,有些战功的好,说不定能把爵位往上升一升。 见贾赦如此坚决地要求上进,司徒炎夫妻也没有办法,他们总不能阻止人家上进吧? 不过贾赦也提出了要求,要司徒炎把他夫人张氏送走。 这点司徒炎还能办到,不想张氏自己却拒绝离开。 “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张氏也明确的表示要与贾赦共存亡。 贾赦和贾敦苦劝她无果,也只能随了她。 最后几人商量过,贾赦跟着司徒炎去县衙,他毕竟是武职勋贵人家,多少能派上用场。 张氏则留在王府,辅助贾敦守卫王府。 一切商量妥当,两对夫妻只来得及互相道一声保重,就各自去准备去了。 贾敦亲自帮司徒炎把盔甲穿戴身上。 “没想到我有一天还有机会穿这个。”司徒炎打量着铮亮的盔甲感慨道。 身为亲王他也是有几身盔甲的,不过一般这些盔甲只会在打猎之类的场合派上用场。 而司徒炎并不喜欢打猎,想着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穿盔甲的。 不想此刻他面临的不是打猎,而是兵临城下,这身盔甲也终于有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说实话,我宁愿你永远没有机会穿。”贾敦轻声说,她仔细端详着司徒炎身上的盔甲,又帮他把头盔正了正。 “你放心,我命大着呢。”司徒炎笑着安抚了贾敦一句就离开王府,跟贾赦一起前往县衙。 接下来两天,司徒炎都没有回王府,他一直在县衙跟贾知县布置守城的事情。 不过第二天、第三天预计的脂坨大军并没有打过来,反而是不少从边境逃亡过来的百姓陆陆续续到来了。 “那些脂坨人要在边境建碉堡,屯兵,把他们的百姓迁过来。”从边境逃过来的百姓带来这样的情报。 司徒炎和贾知县面面相觑,这跟他们之前了解的脂坨人的战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