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们夫妻的声音大了些,地上跪着的那个女子抬起头看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司徒炎,眼睛一亮,就想要扑过来。 不料下一秒她就听到司徒炎说:“二十两?她要葬几个爹啊?” 贾敦刚才想着二十两不算太多,她是打算给了这女子,让她能够安葬父亲的。 现在听司徒炎这么一说,她又停下来思考起来。 以前她长在深闺,真的不知道外面的银子价值几何能买多少东西。 后来她嫁给司徒炎,司徒炎经常带她在京中游玩吃小吃。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几个铜板就能让人吃一顿饱饭,二十两银子估计都够一个家庭生活一年的。 她低头再次打量这卖身葬父的女子,正好那女子正楚楚可怜的看着司徒炎。 贾敦微微一挑眉,这女子的衣着很普通,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 要是普通人家,最多几两银子就能把后事办的妥妥当当。 那么几两银子能做成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二十两呢?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在意的是能掏出这二十两银子的人吧? 这个时候,那个女子在打量过司徒炎的打扮,还有他身边带着的下人之后,终于忍不住出声:“这位公子……” 司徒炎已经要转身离开了,他比贾敦在街上溜达的时间久,早就看明白这女子所图。 不料那女子见他要走,居然一下子上前抱住他的一条腿:“这位公子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小女子父亲去世连个像样的棺材都没有。您只要发些善心,小女子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司徒炎嘴边带着一抹嘲讽笑容,他转头看向贾敦:“夫人看呢?” 贾敦跟他做了三个多月的夫妻,也算了解他的性子,这铁公鸡绝对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掏二十两银子的。 她笑了:“妾身想去那边看看绣品。” 司徒炎也笑了,看来妻子也是懂了一些世情的;“那咱们就走吧。” 那女子有些傻眼,这跟她设想的不一样。 她看向贾敦,计上心来,放开司徒炎的腿又抓住了贾敦的衣服:“这位夫人,您收下我吧,就当养了小猫小狗一样。” 贾敦皱眉,这辈子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抓着衣服。 “养小猫小狗?”她笑着看向那个女子。 那女子觉得这个笑容有些瘆人,不过这两夫妻是她这两天遇到的人当中看起来最体面的,她不可能放过这冤大头。 她点了点头,手更紧的抓住贾敦的裙子,她觉得女人应该会更心软一些的。 “可是我对小猫小狗过敏啊,养不了。”贾敦这才慢悠悠的说出她的答案,然后她求助的看向司徒炎。 司徒炎会意,随手一把推开那被贾敦的回答惊住的女子。 “你们夫妻难道是铁石心肠吗?陈姑娘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们为什么不帮帮她?”一旁有人看不过眼蹦了出来。 司徒炎夫妻两个一起看了过去,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义愤填膺的看着他们。 “陈姑娘?看来你跟她相熟,连人家姑娘姓什么都知道,那你这么善心就帮帮她好了。”司徒炎看着那书生说。 那书生被他的话噎住了,不过马上就说:“我是很想帮助陈姑娘的,只是我家境穷困,拿不出二十两银子。” 他有些羞赧的看着那女子,他早就对这陈姑娘倾心不已。 这两天陈姑娘卖身葬父,他苦于囊中羞涩,还向自己的老师同窗去借钱。 只可惜大家在知道他借钱做什么之后,都推说没有钱,弄得他这两天也没借到多少钱。 他无奈之下,只能守在这里,他担心陈姑娘秀外慧中,别被那些登徒子欺负。 刚刚陈姑娘求司徒炎夫妻帮忙,他是十分嫉妒的,觉得苍天不公,这满身铜臭的商人有这么多银钱。 不料司徒炎夫妻不光不帮忙,还很粗鲁的推开了陈姑娘,这让他气不过跳了出来。 贾敦看了眼跪在地上楚楚可怜仿佛风中浮萍的陈姑娘,又看了眼义愤填膺一脸通红的书生,心里有些对那书生的鄙视。 有时候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没有说错,这书生的书不知道是不是读到狗肚子去了。 她看了眼司徒炎,这个时候有司徒炎在,不需要她抛头露面。 果然司徒炎也不客气,他直接问那书生:“你可有功名?” “我是秀才出身。”那书生很是得意,虽然秀才之上还有举人,可秀才已经是踏上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