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适?”
“不是他,他老婆。”
顾俊语短暂反应了一下“他老婆”指代的是谁,问:“蓝蓝怎么了?”
桑茂还要掺和,被贺京桐不悦的眼?神制止。
顾俊语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一会儿?自?己问她。”
“不必了,顾医生你?也挺忙的。”
“我跟蓝蓝从小就认识,贺先生,你?不必对我有敌意。”
这话贺京桐听在耳里就是挑衅。
从小就认识是想说明什么?青梅竹马吗?
“我比她大七岁还多,我离过婚,家世也完全?不能?跟她相比。你?大可放宽心。”
“顾医生,恕我多问一句,”贺京桐的气势立起来,“你?既然把她当朋友,考虑这些?没要紧的条件做什么?”
他精准地指出问题所在,顾俊语明显愣了一下。
“失陪了。”
贺京桐回到病房里,缪蓝刚刚醒来。
她精神好了很多,坐着喝水。
见他进来,她一直盯着,手抬高指了一下,“你?的眼?镜,是新的?”
他摸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嗯,昨天那副找不到了。”
“在书房里。”
贺京桐:?
“我可没戴着眼?镜去?过你?的书房。”
“我拿过去?的。”
这又是一桩离奇事,贺京桐在床沿坐下,打算一件一件盘问清楚。
“现在能?说了,半夜到底为什么跑到书房去?睡?我让你?不舒服了?”
这问题再不搞明白,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好像说过,”缪蓝脑子懵懵的,记不太清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