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他明明是主场身份,不说众星捧月被人围着,起码轮不到他去弹钢琴给这群人助兴吧?
“缪小姐。”
贺京桐这么喊她。
缪蓝领教得透彻。
正如他叫她“蓝蓝”不是为了亲近,叫她“缪小姐”也不是为了客气。
他们之间,目前只适合叫彼此的大名。
称呼的跳跃都是另有目的。
他在明着不爽,所以把她的台拆了。
房间里其他人都抱着胳膊等好戏看,暗自买定离手:
这对未婚夫妻的关系到底如何;
“京桐”对上“缪小姐”,错位称呼又为哪般。
贺京桐走到酒柜旁,取了瓶木桐酒斟了两杯,一杯递到缪蓝手边。
然后主动跟她碰了一下,关切的语气佯装得煞有介事:“眼睛毛病挺严重?近视还是老花?改明儿给你约个手术。”
缪蓝:“……”
竟然有点想笑。
要不是理亏,她兴许会还一句:你戴眼镜是因为近视还是老花?
阴阳怪气的问题全是情绪,不需要回答。
该说不说,他语调里的懒散劲儿太正了。
长久隔着手机沟通,声音特质都被削减,如今听他真声说这么多话,一时觉得新鲜,专注于他的音色反而忽略话语的内容,缪蓝的尴尬都消散大半。
不过贺京桐的不爽没那么容易散。
他有气从来不会憋着,甚至会扩大扫射范围。
霍奇然就是不幸被命中的一位。
他指着人问:“缪小姐觉得我跟奇然像双生兄弟?”
俩人只眉眼是相像的,缪蓝刚刚才想起来,霍奇然是贺京桐舅舅的儿子,两人沾着血缘亲,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