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上次他那般轻辱她,她想打他的手都举了一半,却还是放了下去。
今日只是开玩笑说了句要那书生性命,她竟是想也不想就?给?了他一耳光。
萧元胤走到案边,倒了杯冷茶喝下,待镇静下来,开口道?:
“他受了点伤,现在人在潐县。因他不是军中之人,不便住在营地,我暂且把他安排去了县衙。”
倒不是身份不便,才?安排去了别处,而是那小?子跟在宋家兄妹身边的消息若是传出,难保不会影响到她的名声。
一个沈逍也就?罢了,他萧元胤看上的人,岂能再跟别的男人有所牵连?是以景辰曾跟她在一起?过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瞒得死死的!
洛溦走近了些,“他伤在哪儿了?严重吗?”
萧元胤捏着水杯,半晌,没好气地说:
“反正死不了。”
他赶到惊鸿滩的那晚,在山林靠近沼泽的地方,找到了景辰和?宋昀厚。
那时?景辰浑身是血,显然经?历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身上的伤,连随行的军医看到都吓了一跳。
宋昀厚倒是还有些意识,但发着烧,浑浑噩噩的,说不清妹妹到底去了何处。
萧元胤在山林间反复搜寻了两夜一日,最后只是无功折返。
后来回了潐县才?问?明白,当?日宋昀厚落下马车时?惊动了匪贼,贼人勒马捉人,景辰拼死力战三人,几乎丢掉性命。宋昀厚烧得昏昏沉沉,扶着重伤的景辰在林间蹒跚乱走,最后倒在了沼泽旁边。
萧元胤不想洛溦过分?担心,只轻描淡写地讲了个大概,又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