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
她想起双陆也有两种不同颜色的棋子,伸手拉过被鲁王推去案边的棋盒,从里面拣了几枚红棋,替代了算式里的斜筹。
重新摆过之后,就更像沈逍那晚所解的程式了。
洛溦沉下心来,一手肘在案沿、托着下巴,一手不断调整着算筹的纵横,相抵、移列,动作轻盈灵敏,神色沉浸而专注。
十位,百位,千位,万位……
夜风吹鼓起水榭的垂帘,漾出波纹般的流光,映在少女静谧贯注的身影,镀出一层近乎虚幻的晕泽,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萧元胤的目光定固在宋洛溦的脸上,想起先前大殿之上,她突然从自己身后的帘中走出,姿态袅袅的,让在场所有人都狠狠惊艳了一把。
聪慧,有胆色,不拘小节。
甚至连他一向看人苛刻的父皇,眼里都难掩一丝欣赏的意味。
好像每次把她逼到绝境,她都能逸然狡黠地逃出生天。
水榭纱帘的另一头,被肃王遣人请来的沈逍,亦在廊前缓缓驻了足。
帘影灯昏间,少女轻捻棋子,眉眼沉静。
周围环绕着的几名男子,俱是锦袍华贵,或英武挺拔、或雍容文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运棋少女的身上,紧紧相随,一瞬不瞬。
就连他本以为会因与自己不睦、而再度借故迁怒的萧元胤,也只静静而立,看她看得凝濯而专注。
回廊顶的忍冬藤被夜风吹动,一两根细蕊新吐的枝蔓垂飘下来,拂过沈逍肩头。
他清醒过来,侧首看了眼垂落的藤蔓。
抬手摁住。
在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