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是故意的,凯茜。”
许久的寂静后,安吉打量着凯瑟琳的脸色评价道:“你这个死憋着闷在心里一个字都不说的样子,就像一个扣得很紧的蚌壳,别人不会对你失去兴趣的,因为你这样只会让人看着更想把这个蚌壳掰开,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一颗珍珠。”
“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有歧义吧?”凯瑟琳被她逗笑了,脸上的霜色又似乎融化了一点。安吉这个时候才终于松开手让她站起来,和她一起回到了客厅。
“凯茜,你想听我讲一些我母亲的事吗?”安吉问道,在得到凯瑟琳的默许后,她把凯瑟琳的头放在腿上,梳理着她的金发,就像讲一个睡前故事一样温柔,“我小时候一直很爱滚石乐队的那首Winter,也许未来有一天,我又会在手上纹一个相关的纹身。那是由我的母亲第一次唱给我听的,‘It sure been a cold ,cold winter’……这是我在里面最爱的一句歌词。而每当她唱到那句我想要用外衣包裹住你,我仍想给予你温暖的时候,她都会紧紧抱住我,把我裹在毯子里。”
她的声音像溪水一样潺潺流淌,仿佛一直滋润着凯瑟琳干涸的心:“她也曾经是个有梦想的女人,在她年轻的时候,她是如此充满活力,能在日落大道上跳一整夜的舞,憧憬着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和演员。凯茜,我看过她在我如今这个年纪表演的录像带,我知道她多么富有才华,如果我有什么表演天赋,那绝对不仅只继承自我那位拿了奥斯卡的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她生育了我的哥哥和我,以及我父亲出轨带来的打击,她的演员生涯和对家庭的梦想是不会这么快被毁灭的。她给过我太多的爱和温柔的怀抱,所以即使我憎恨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但不会恨她后来带给我的一些痛苦——她爱我,我也理解她的苦衷。我不相信我以后能成为一位母亲,因为我难以想象我会像她爱我那样去爱我的孩子。”
“也许我刚才说的是骗你的,我母亲并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望着凯瑟琳躺在她腿上,几乎已经听得痴住的一双绿眼,安吉忽然又说。
但凯瑟琳喃喃低语般对她说:“我知道她有,她是你回家的港湾,你的精神支柱。你可以永远这么理直气壮对这个世界发泄不满,因为有她在。但我……”
“你有我,凯茜。”安吉的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无比温柔地说着,然后看着凯瑟琳坐起来投入她的怀抱,就像个孩子一样,死死抱着她不放。
在她们都平静下来后,安吉抚摸着她的后脑,岔开话题说:“说真的我有些好奇,你的第一次荧幕crush是对谁?我的话,是对欲望号街车里的马龙·白兰度。”
凯瑟琳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说:“我想想……噢,是看疤面煞星的时候。看的时候我只有8岁,我永远难以忘记米歇尔·菲佛那条绿色的吊带露背长裙,她迷人的发型,还有她那句‘别叫我宝贝,我不是你的宝贝’的台词,她的声音可以让我脸红到整个人都融化掉。她太美了,要是有一天我能和她合作就好了。”
“真意外,我还以为你的第一个crush是卢克,或者韩·索罗——”安吉笑着调侃她。
“哈,可能是我六岁就和哈里森·福特合作过,他在我眼里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我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别的念头——就算后来知道他和凯丽·费雪在拍新希望的时候就搞上了,我也没有更深的想法。”凯瑟琳笑起来解释说。
“那真的不想和我试试吗?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安吉挑了一下眉毛。
但凯瑟琳仍然避而不谈:“这我知道,不然珍妮为什么会喜欢你。”
“这听上去有点醋味了。”安吉轻笑着拖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给了她一个有莓果汁味和茉莉花香的长吻。
许久之后,安吉才松开手问:“感觉怎么样?”
凯瑟琳眼神有点迷离,她搂住她的脖子轻轻喘息着说:“亲爱的,你太棒了。”
“那要继续吗?”
“不。”凯瑟琳迅速回答说。
安吉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凯茜,你真有趣,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玩法,也以为我很了解你了,但结果我居然还没能猜透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你可不是这么古板的人啊。”
“我当然知道和女人睡觉并不刺激,我也很喜欢——而且和你睡的话,一定很刺激,也很快乐。”凯瑟琳总算从迷蒙里清醒过来了一点,她漫无边际地说。
“那为什么你要说不?”安吉好奇地笑着问道。
凯瑟琳掀开她的外套,抚摸她小腹上的十字架纹身,以及旁边那句Quod me nutrit me destruit——
“因为我想永远爱你。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永远爱你,就像你爱你的母亲、哥哥和你未来可能拥有的孩子一样,而不是爱情。我太了解你了,你的爱情就是一段猛烈燃烧的蜡烛,具有无尽的毁灭性,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我们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