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十分流畅,一气呵成。
姜律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黛克泰尔也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两人的背影,库丘林陷入了沉思。
母亲,你真的这么急吗?
见两人先离开,鬼面狐和重炮估摸着姜律今天应该又不回来跟他们睡了,便也打算回酒馆喝点酒早点休息了。
“那我们也走了。”
他们对库丘林招呼一声,便一边聊着一会儿喝点什么,一边下楼去了。
“不是你们.”
库丘林想挽留,但又开不了口。
于是他只好尴尬地扭头看向了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莫瑞甘。
后者认真地问道:“你想有人在这里陪你吗?”
库丘林几次张了张嘴,但始终有点拉不下脸说想。
但莫瑞甘自然是能看出他眼底的期许的。
所以她淡淡地轻笑着道:“那我也走了,你知道的,看到你难过我就会很高兴。”
说罢,扭头就走。
库丘林已然麻木。
好吧好像我也是什么很贱的东西他这么想到。
可就在莫瑞甘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来。
“你改变注意了?”
阿尔斯特战神,害怕孤独和霸凌的库丘林重新燃起希望。
“不是。”
莫瑞甘摇头:
“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会儿我会告诉那些正在清理街道的侍卫们不要靠近这里。
你知道的,我救了很多人,现在大家都把我当作救世主,只要我开口,他们一定会听的。
所以你就别指望有人能发现你然后陪你解闷了。
好好听你继父的话,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啊??”
翌日。
姜律被敲门声吵醒。
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的黛克泰尔,姜律不想吵醒她,因为他知道昨天她累坏了。
因此姜律蹑手蹑脚地起身,随意拿来一块浴巾缠在腰上,悄悄打开了门。
“小声点儿,她还在休息。”
女仆先是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注意到浴巾上的古怪轮廓,顿时慌了神,面红耳赤起来。
姜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刚刚起床都会这样的。”
“啊嗯.”女仆含含糊糊地点点头,
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外面赤红色的朝霞,姜律问道:“不过太阳都才刚出来,大早上的出什么事了吗?”
“大早上?”女仆非常震惊,纠正道:“姜格先生,这不是日出,是日落!现在已经快傍晚了!”
“嗯?”姜律表情疑惑:“时间怎么倒流了?”
“不是时间倒流,是你们昨晚进卧室以后,到现在已经快整整一天了!”女仆有些疲惫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吗?”姜律点点头:“都怪黛克泰尔非要拉窗帘,昼夜不分了属于是。”
“总之您先穿好衣服洗漱一下吧。”女仆叹了口气:“是少爷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说想要见您。”
她口中的少爷,自然就是库丘林了。
姜律有些惊讶。
这小子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就把弗格斯带回来了啊?
想着,他转身走进房间开始穿衣服,打算下楼去见库丘林。
而女仆则习惯性地准备好了黛克泰尔起床时要喝的牛奶,便要放到她的床头柜上。
可刚踏入房间,女仆便是察觉到了不对。
脚底的触感.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好奇地低头查看,然后便发现是因为脚下的地毯湿了。
“姜格先生,您是将水打翻了吗?”
“没有啊。”正在穿衣服的姜律头也不回:“我又没有拿水进来。”
“那这是”
女仆再度低下头,更加仔细地查看起来。
随后她便是惊讶地发现,原来不止是她脚下的这块湿了,而是整个房间的地毯全部被浸湿了。
并且地毯被浸湿的程度还不一样。
有的地方是只有点湿润的痕迹,有的地方干脆就全是水渍,踩上去还有piapia声。
似乎是哪里漏水漏到了地毯上,然后蔓延开来的。
可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又并没有漏水的痕迹。
女仆疑惑地循着水渍的痕迹来到了床前,随后便是大受震撼。
整张床就像是淋过雨似的,伸手一捏,甚至能拧出水来。
她联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惊恐地看向姜律。
姜律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别过脸去,故作平静地感叹:“你们这里回南天好严重哦。”
“抱歉.但是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回南天.”
将摸过被子的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女仆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血脉中的什么本能被唤醒了似的:
“这种味道是”
“好吧,我承认。”姜律指向了还在熟睡,或者说脱水昏迷了的黛克泰尔:“是她!她尿床!”
说完,姜律逃离了现场,独留下早已明白了一切的女仆难以置信地跪坐在了石楠花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