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取消资格的人只是特例,其他人并没有再被针对,比赛也得以进行下去。
“那么,这一轮的规则就是,在琴棋书画中任选一个,与几位小姐比试,只要能不落下风,便能成为封面男。”
评委宣读的内容轻描淡写,但参赛者们却都是严肃了起来。
众所周知,内容越简短的新闻代表事儿越大,规则越简单的游戏代表难度越高。
他们都是能猜到,这几个云烟楼的头牌,恐怕都是精通琴棋书画的高手。
不说她们云影商会知名女优的身份,就说在商会旗下整个云州最大的销金窟云烟楼都能成为头牌,获得各路达官贵人名宿巨擘的赏识和追捧,便足以证明她们除了身法,绝对是还有着其他顶尖的技艺的。
要想和她们不落下风,若是以凡俗王朝作比较,怕都得是宫廷乐师画师那种大家才有可能的。
所以,参赛者们顿时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入手。
唯独二师兄和姜律,则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琴棋书画中的画。
二师兄虽然是书院出身,但是会写文章不代表字写得好,相较之下,在画院进修过一段时间的经历反而让他更加自信一些。
至于姜律,则更不必多说。
琴?会不了一点。
棋?大家看起来不像是玩五子棋的样子。
书?字都认不全。
只有画,多少算是能拿得出手。
看到他们二人选择了作画,凌泠和紫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可云会长却是有些不安地道:
“糟了,云烟楼的头牌都是从小便学习琴棋书画的顶尖高手,而那碧霜,犹善作画,当初紫云仙子您的师尊便见过她的画,曾感叹若是入你们画院,可为亲传。
他们二人皆是书院出身,不知道”
凌泠当即冷笑。
姜律的画工,或许就连画饲都无法复刻,就更别说亲传了。
紫云也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拭目以待吧。”
很快,所有人都选完了考题,姜律也对上了要跟他比试的头牌。
“奴家名为碧霜,一见到公子心里便欢喜得紧,特来讨教,公子可别看奴家只是一介女流就放水哦。”
模样清纯的碧霜,一开口却是满满的风尘气,一般人若是被这娇滴滴的声音包裹,怕是骨头都要酥了。
然而姜律却并没有被迷住,而是十分冷静地回道:“女流?人流都不好使嗷。”
一旁的二师兄左右看看:“嗯?我对手呢?”
碧霜这才想起还有人选了作画,便又对二师兄道:“哦,还有这位公子,那么奴家便与两位公子同时比试吧,画题便是我们三人互相作画,你们二人画奴家,奴家则同时画你们二人。”
“狂妄!”二师兄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道:“你可不许反悔!”
“放心,奴家不反悔。”碧霜笑着,待杂役伺候好笔墨,便开始提笔作画。
她作画时仿佛不用思考,动作流畅而自然,寥寥几笔,两人的轮廓便已经初具雏形。
二师兄不免有些惊叹,稍稍认真了起来。
在脑海中勾勒出想要的画面后,他也动了笔。
只有姜律还盯着碧霜,不知在想些什么。
便在他状若发呆的时间中,其他参赛者也已经开始了与头牌的比试。
一时间,古琴声,棋子落盘声,宣纸上落笔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可姜律还没动笔。
碧霜抬头看了一眼,提醒道:“公子,莫要发呆了,快些动笔吧,即便你输了,你想看,奴家一会儿也让你看个够便是了。”
闻言,姜律终于回过了神来,叹了口气:“画虎画皮难画骨,古人诚不我欺呐。”
“哦?公子所言何意?”
“画出外表容易,但是画出性格和内心可就难咯。”姜律摇摇头。
一旁的二师兄也抬起头来,不屑地瞧了姜律一眼:“你还想画出性格和内心?怎么画?凭想象吗?”
姜律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深深地又看了碧霜一眼,终于开始动笔。
而面对他那仿佛直击灵魂的目光,碧霜竟是没来由地一颤,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自己从内到外都被看透了的不安。
“怎么回事错觉吗?”
碧霜盯着姜律看了好一会儿,那种感觉始终没有再出现。
深吸一口气,她只好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作画上,打算一会儿再问一问姜律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棋局和作画两组还没分出胜负,古琴组和书法组的参赛者早就败在了头牌手下,很快围棋组的参赛者也在第一百手左右的时候便落入了陷阱,看不到赢的希望,直接认输。
还没有落败的便只剩下了二师兄和姜律。
由于二师兄只画碧霜一人,所以最先完成,碧霜虽然画两人,可因为姜律耽误了太多时间,她反而第二个就完成了。
二师兄画的碧霜,栩栩如生,宛如是那天上下凡的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明明是静态的画,却又不失一种动态的美。
而碧霜的画比起二师兄来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