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烟丝,吞云吐雾起来。
之前只以为两个师姐不正常,文饕只是身形比较特殊了些,现在看来,这也是个重量级。
看她在那猛猛回龙,姜律看得眼皮直跳,感觉场面过于魔幻,生怕那快有她半个人这么高的烟杆要被她给嘬断了。
或许是抽了两口觉得不过瘾,文饕又端起茶桌上的茶壶,将几个干净的倒扣着的茶杯翻了过来,往里面倒茶。
还在从衣服内衬里往外摸戏院那边反馈过来的协议的画饲,见状端起茶杯,闻了一口:“年份很对啊。”
“那可不。”
文饕得意地笑着,然后给姜律也倒了一杯:
“徒儿,尝尝为师的金甘玉露。”
姜律的眼皮又是一跳。
不愧是顶尖文修,一开口就是这种一语双关的擦边糟词儿。
这么想着,姜律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随后表情一变。
他起身,取过书案上的烛台,然后将烛火靠近了茶杯,下一刻,茶杯里的茶水竟然燃了起来。
“这不止是年份对吧?这纯度也很对啊!所以为什么茶壶里面会是酒啊?”
姜律盯着已经喝下一整杯近乎酒精的酒水之后还毫无不适的两人,第一次明白了写文和画画是一件压力这么大的事情。
可面对姜律的质问,文饕却是面不改色:“这叫燃茶。”
姜律一愣:“东方树叶给你钱了?”
这时,画饲插话问道:“东方树叶也不是茶啊。”
“你还知道东方树叶?”
“肯定啊,我天天都用。”画饲理所应当地点点头。
姜律一愣:“用?”
见姜律不解,画饲便从香囊里取出几片绿色的树叶,看模样像是猫薄荷。
然后她将其放在左手上以灵力催动,不多时,树叶便被震成了一摊细末。
紧接着,画饲将细末凑到鼻子边上,用右手按住一边鼻孔,只留下一个鼻孔对准细末,猛地一吸气。
“啊舒坦”画饲发出近乎呻吟的声音。
“你最好现在给东方树叶道歉。”姜律的脸黑到了极点。
而文饕显然也对画饲的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这个疯婆子,这样一来等到她劲头过去恢复理智又不知道要多久了。”
“太好了,我就不该对邪宗抱有期望的。”
姜律露出了摆烂的笑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画饲终于满脸萎靡地开始张罗着谈论正事。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姜律感觉她的黑眼圈更重了。
“总之那边想要改编之前火出圈的那部《我的公公是圣祖》,虽然我的画册比你的原著更加爆火,但是因为我的画也是改编你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主导权还是交给你来比较好。”
画饲无精打采地道:
“我研究过了,云州那边势力错综复杂,如果不闹出大动静付出些代价,很难从正面拿下。
所以从这方面入手,逐渐建立宗门的影响力后再文化入侵逐步迷失云州人的心智,算是最稳妥的法子。
虽然云州虽是不输中州的福源之地,但靠近北苍,正道的手伸不了这么长,相对来说打击力度不会这么大,我们也可以少许多顾虑,大张旗鼓一些也无妨。
假如这件事办好了,今年的祭祀书院和画院应当都能分到更多的名额。
所以改编是肯定要改的,就是看怎么改罢了。”
“那你跟宗主说了吗?”文饕问道。
“她在闭关。”
画饲回答道:
“不过她肯定不会拒绝的,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宗门在昆仑山溃散重组后,她专门将新的选址选在了玄空阁下,来了个灯下黑,数百年来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但如今百流宗愈发壮大,走出去是必然的趋势了,不然哪怕玄空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难保其他有心人不会打起我们的主意。
昆仑之变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如今云州是最好的立足之地,有这个机会,她肯定不会错过的。”
“这么说,你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准备事成之后再告诉她吗?”
“对啊。”
“既然如此,我没意见。”
文饕猛嘬一口,吐出烟圈,眸子中闪过一缕坚毅:
“咱们书院和画院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宗门里一直以来都为人所不屑,被当作邪魔外道中的邪魔外道。
既然有此机会展现文字和图画的力量,为我们和门下的弟子正名,那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两人的对话十分热血,如果姜律不知晓内情,说不定还真觉得有些心潮澎湃。
但一想到这两个人在商讨的,是如何通过禁书和本子统治世界,姜律就觉得画风过于扭曲,无力吐槽。
不过收获还是有的,通过两人谈话以及他之后的插嘴问询,姜律也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一个是每年七月十五,阴气最盛的时候,百流宗都会举行祭祀大典,用来祭祀百艺老母,寻求飞升的契机。
虽然近百年来无一人成功飞升,不过之前确实是有过成功的例子的,所以百流宗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再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