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伊赫乌蒂明显有些不满:“你不是刚刚才从沉睡迷宫巡视回来吗?”
“不,这次不是跟那些神明有关,我得去一趟冥界。”
奈亚拉托提普笑了笑:
“他们正打得欢呢,我每隔几天都会去看看,那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比我过去有段时间迷上的钓鱼还要更有意思。”
伊赫乌蒂沉默了片刻,质问道:“所以你是说看他们打仗比和我在一起陪我做蛋糕要更有意思对吗?”
没有听出伊赫乌蒂隐藏在话语下的愤怒,还没搞清楚重点的奈亚拉托提普解释道:
“不,伊赫乌蒂,这完全不是一码事,陪你做蛋糕随时都有机会,但冥界的战争可是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错过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但这显然让伊赫乌蒂更加不满:“你也说了你每隔几天都要去看看,你独自一人在外游荡的时候去也就算了,我不拦着你,也没法拦你,但现在就连在我身边也要溜出去吗?”
“这不一样。”奈亚拉托提普认真地回答:“虽然我经常去,但每次看到的画面都是不一样的啊,战局瞬息万变,这才是战争令人着迷的地方。”
“好吧,我懂了。”伊赫乌蒂转身走向了橡木屋:“总之就是比我重要对吧?那你去吧,哪怕我能留下你的人,你的心也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你高兴好了。”
“真的吗?”奈亚拉托提普闻言欣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伊赫乌蒂,你是最棒的妻子!”
“.”
背对着他的伊赫乌蒂明显因为愤怒而颤抖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嗯?为什么不回话?”
看着推开橡木屋进入其中的伊赫乌蒂,奈亚拉托提普疑惑地看了过去,他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灌木丛中的姜律和宙斯却恨铁不成钢地握起了拳头,异口同声道:“傻逼!”
“算了。”奈亚拉托提普猜不明白伊赫乌蒂的心思,从躺椅上下来,迈着随性地步伐便离开了橡木屋。
他每走一步,便会离开地面一段距离。
没几步,他就飞向了空中,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而这时,伊赫乌蒂重新走出橡木屋,难以置信地看着奈亚拉托提普消失的方向。
她试探性地呼唤道:
“你还在这里吗?”
“你一定是躲起来了对吗?”
“你是不是躲在哪里准备看我的笑话?”
可没有回应,这下她确定奈亚拉托提普竟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走了.居然真的走了”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
她咬着牙,发狠道:“好!奈亚拉托提普,你走了就别回来!”
“你看你再回来我还会不会让你进我的屋!”
说罢,她转身怒气冲冲地再次进入橡木屋,重重地砸上门。
“这奈亚拉托提普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姜律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谁?”
“贺强大帝。”
姜律感叹道:“钓之巅,傲世间,有我贺强便有天。”
“不认识。”宙斯摇摇头:“我只觉得奈亚拉托提普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谁说不是呢?”姜律若有深意地拍拍宙斯的肩膀:“但话又说回来了,你不也是放着赫拉不管到处找乐子么?你们就大哥别说二哥了。”
“这能一样么?”
“这怎么不一样?你不也是背着她跑出来偷人的么?”
宙斯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拈花不能算偷.拈花!.风雅人的事,能算偷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片叶不沾身”,什么“向来洁身自好”之类,引得姜律哄笑起来,灌木丛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直到宙斯威胁说要跟姜律进行生死决斗,姜律才收敛了些。
“不过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复杂。”
姜律汇总了一下从奈亚拉托提普和伊赫乌蒂的谈话中获取的信息,分析道:
“现在最重要的两个信息,一个是伊赫乌蒂为虎作伥,其实一直都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人,刚刚他还叫伊赫乌蒂作妻子,这么一来,伊赫乌蒂就很难当突破口了。
第二个就是神明们被关押在沉睡迷宫里。
如果他们没有这层关系,我们是可以现在直接前往沉睡迷宫,想办法释放那些神明的,但是现在看来,虽然奈亚拉托提普离开了,但是伊赫乌蒂还在。
身为本就盘踞在这里许多岁月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且能封印神明的地方,肯定也十分凶险,多半还有什么能通知奈亚拉托提普的警报之类的布置。
我想了想,现在就把诺登斯召唤过来的话,伊赫乌蒂应该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是奈亚拉托提普这种能跟诺登斯过招的存在,假如不能正面把他拖住,他就会隐藏到暗处,给我们造成难以想象的威胁。
以他对神明们轻蔑的态度来看,他面对的局限也仅仅只是不太好杀,而且他有许多化身,很难确保他不会因为计划失败而恼羞成怒,化身成什么不起眼的人或者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