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您对上帝的虔诚,让您得以活了下来。”
“上帝?”姜律突然插话:“什么吹寄吧?”
“你胆敢对上帝不敬!”
对方有些生气,但年老的鸟嘴医生拦住了他。
因为如果凯瑟琳说的是真的,那么染了必死的病的她,此时还能恢复活力,其原因恐怕跟眼前的年轻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论虔诚,难道有人的虔诚能比得过教会职员吗?
可无数教会职员都死在了这场瘟疫之中,这已经足以说明上帝并非是万能的了。
被上帝抛弃的人类,却在眼前年轻人的帮助下活了下来。
那么他就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打算做些检查。
在征得凯瑟琳同意之后,他把她带出屋子,用清水洗去了她脸上的污秽。
果然,瘟疫的特征,黑色的血斑早已消失不见。
他松了一口气,但脸上随即又充斥起了困惑:
“所以您刚刚,其实是在治病?”
鸟嘴医生此时也隐隐对姜律有了一丝敬畏。
“不是哥们你才反应过来啊?”
姜律愣住了:“我不是都说了我是红十字会的吗?”
“抱歉,其实我们完全没听说过红十字会。”
姜律一拍脑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对哦,仔细想想,好像除了红十字会,自己从头到尾没提过治病的事。
那么他们刚刚是不是以为自己在
姜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坏!明明是妙手回春,结果差点成恋尸癖了!
他只好将这场误会归结于逛孙吧逛的。
鸟嘴医生见他一脸深沉,试探着问道:“红十字会.是某种秘密教团吗?”
“教团.”
姜律眼珠子一转,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虽然对历史毫无涉猎,但他玩过刺客信条2三部曲,知道宗教在这个时期佛罗伦萨的含金量。
如果黑死病期间出现一个能有效抵抗病魔的教会,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不给上帝的家直接偷了?
天主?天不了一点嗷!
直接快进到——
在佛罗伦萨,我姜家看见的东西,迟早都得是姜家的,就算是天上掉下个钢镚,也得姓姜!
想到这里,姜律激动得苍蝇搓手。
“没错,我们红十字会的教义就是普渡众生,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救治每个可能还活着的人。”
为了把红十字会的逼格拉到最高,他直接碰瓷了天主教:
“你问我红十字会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上帝不敢管的事,我们红十字会管。你们上帝不敢救的人,我们红十字会救。一句话,上帝能管的我们管,上帝不能管的我们更要管。先救后医,神权特许!这就是红十字会,够不够清楚?”
“嘶”两个鸟嘴医生倒吸一口凉气。
至于凯瑟琳,没什么好说的,二五仔秒了。
她刚刚才被姜律救好,已经当场叛变天主教了。
“您的意思是,您是为了拯救我们,结束这场灾难来的?”
“没错!”
姜律点点头,随后冷笑道:“我想你们大概也多多少少意识到了,上帝已经抛弃了你们,但我不一样,我是男菩萨,我愿意为了拯救苍生肉身布施所有陷入危机的女性。”
年轻鸟嘴医生一怔:“那男人呢?”
没有丝毫犹豫,姜律不假思索地果断拒绝:“男人的救援方式还在研发,需要等待哈。”
“可是.”年长鸟嘴医生弱弱地道:“生病的还有很多男性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吗?”
“这个.你倒的确难住我了。”
姜律陷入了沉思,要想做大做强,只救女人肯定说不过去,但是要救男人,条件又不太允许。
思虑良久,他脑子里生出一个大胆的设想。
“有了!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什么?”
茅塞顿开的姜律严肃地说道:“让生病的男人的妻子先被我救治几次,等到她们攒够我的教会精神,然后再以她们为媒介去救治她们的丈夫,这不就成了吗?”
不出意外的,三人震惊了。
但在这种大环境下,他们优先考虑的并非是这个方法是否逆天,而是它到底能不能真正救人。
最后还是年长鸟嘴医生凝重地开口:“应当.可以一试。”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未婚的男性又该怎么办呢?
但这压根难不倒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的姜律。
“这个好办,只需要一些善于交际的女人帮助我就是了。”
他说得很委婉,但明白人一听就懂得了他指的是什么。
他们此刻看向姜律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真是活圣人啊!
“您看这样怎么样?”心系苍生的年长鸟嘴医生当即提议:“您跟着我们将尸体送入城外焚烧,然后我们带您进城,那里有很多患病的人,我们先尝试一下,看您说的方法行不行得通。”
“行啊。”姜律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