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本官再次提醒一下,几大商号会让出多少蒸汽机商船是保密的,拍卖会随时终止,诸位想要拍的请及时参与。
另外,每艘的起拍价格是六千两,每次加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嘶……
众人倒吸口凉气,知道价格会很高,但没有想到价格会这么高。
起拍价是七千两,那最终得多少?
真他妈的是个奸商。
“哦,对了,忘了告诉诸位了,本官说的就是粮船。”
咦……
心中暗中吐槽的众商人精神顿时一震,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他们以为是可以装一千到一千五百石的海运遮天船,没想到会是粮船,这可是标准可以三千三百石的。
若是天气好、没有风浪。装个四千石也不是不行。
若是粮船,七千两银子虽然高了点,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第一艘,丝绸布类商号参与竞拍,开始!”
“两万两!”
“八千……”
“一万……”
“九千……”
“三万两!”
……
众人纷纷喊价,但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高呼声直接打断了众人的喊价。
且是远超众人的价格。
众人回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蠢货竟然会这么开价,这么开价了,后面的还怎么搞?
“看什么?”
“买卖自由!”
“三万两不行吗?”
“你们也可以出价的!”
“有没有价格比我高的,有的话就继续出价,没有的话就是我的!”
……
妈的……
被中年男子一连串的怼了几句,众人心中怒骂。
可不待他们还嘴,高台上的毕自严就高声道:“三万第一次!”
听着毕自严的喊话,众人沉默,眼中精光闪烁,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动着,看看几年能回本。
看着众人的精算和听着算盘声,毕自严轻轻的摇了摇头,依旧是狗改不了吃屎,机会给了都把握不住。
未来巨大市场的领先是这千把两能衡量的吗?
“三万两第二次!”
……
“三万两第三次!”
“恭喜光泰春商号获得第一艘蒸汽机粮船。”
不待众人算出回本时间,毕自严就火速一锤定音。
有规律的算盘声瞬间凌乱了,众商人一脸茫然的看向毕自严,而后满是无奈之色。
这不理的定锤速度就是摆明了不给众人盘算的时间,逼着他们报高价。
“第二艘,依旧是丝绸布类,依旧七千两,开始!”
……
只是短短半炷香的时候,丝绸步类的三艘商船拍卖完成,第一艘三万两,第二艘三万四千两,第三艘竟然达到了四万六千余两。
这个价格,让所有人震惊,但也是满满的后悔,后悔没有在众人观望的第一艘上下手。
没有给他们后悔的功夫,拍卖继续着。
“瓷器类,第一艘,起拍价一万两千两!”
凝神以待的众商人懵了,起拍价格竟然不一样,足足高出一倍。
但只是转瞬间众人就明白了,大明境内民窑的一件上瓷可能就是钱银子,再好一些的顶了天也就二三两。
可这些玩意一旦出了海,虽然没有官窑上百倍的增加着,但那可是十几二十倍的增加着。
一艘长近四十米、宽十余米的粮船,少说也能装四五千件瓷器,如果敲定了买家,四五趟几乎都能回本。
“两万两!”
“两万五千两!”
“三万两!”
……
这一刻,所有商号都疯狂了,什么矜持、沉稳都去他妈的。
一千两一千两的往上加着。
至于自已不是经营瓷器的,这有什么,大不了高薪挖一些工匠就是了。
或者说找有瓷器门路的商号合作就是,甚至说将船租出去。
……
“漆器类,第一艘,起拍价九千两!”
……
“银器类,第一艘,起拍价八千两!”
……
铛……
在众人热火朝天的竞拍的时候,一道浑厚的钟声响起。
毕自严看着已经‘杀红眼’的众商人:“诸位,阮家等共计让出三成的商船已经拍卖结束,合计一百五十艘。
拍到的商号和价格一会儿会悬挂在这里,供大家查证。
想要再次订购蒸汽机商船的,请到工业研究院专利司订购,先到先得,专利司对订购规则享有完全的解释权。”
“另外,拍到商船的商家必须在半个月内以现银或者大明皇家银行汇票交到工业研究院专利司,过期未交银子的,拍卖结果作废。”
“所有商船都会在明年一月中下旬的时候到达濠镜,请诸位提前到督响馆申请公凭,然后在正月二十五日前后到达濠镜,验货装船。
龙抬头之日准时出发,过期不候!”
“同时,海贸有诸多疑问的,诸位可关注大明日报,等朝廷商议之后会在大明日报上刊印,咱们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