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明军来了!”
“他妈的,前面的在干什么?让开!”
“谁他妈的拉老子,给我撒手!”
“来不及了,明军速度太快了,我们跑不赢的!”
“老子不需要跑赢明军,只需要跑赢你们就行了!”
“有道理呀,冲、冲、冲!”
“兄弟们,前面人太多了,我们也跑不赢明军,左右是个死,不如留下来阻止明军,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去你娘的,想死你自己去死,别带上我们!”
“算我一个,你们活下去后记得在盂兰盆节的时候给我们烧点纸、刻一匹马,让我们回家看看!”
“我也去,左右是个死,不如……”
轰!
轰!
轰!
……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颗颗的飞雷弹给炸成了肉沫。
飞雷炮在炮兵护卫军的护卫下,占据了两侧的山麓,一颗颗的飞雷弹落入通道之中,将奔跑的扶桑军士炸的东倒西歪。
然后后面的虎贲卫和武骧右卫的军士以小旗为单位组成锥形阵,急速冲刺着。
慌乱的扶桑军士哪里是这两大精锐的对手,锥形阵所过之处,刀影翻飞、寒光闪烁、血液四溅、惨嚎声此起彼伏。
所过之处是满地的死尸。
飞雷炮在前进着,两大精锐的攻击也在延伸着。
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
杀得那叫一个人头滚滚,血腥冲天而起。
扶桑胆寒,两大精锐那是暴爽。
可再爽,那也是有限度的,攻击了两刻钟后,两大精锐的进度放缓了。
一是飞雷弹没有了,二是扶桑大军已经基本撤过了他们自己的防线,到达了关原的集结地。
“将士们,前有围堵,后有追兵,局势万分紧张,多的话本君就不说了,只要你们还有力气,那就一个劲的往前冲,只要冲出去,就能活下去。冲!”
“冲!”
“冲!”
“冲!”
德川家光的怒吼得到了所有军士的回应。
三十余万的军士们个个双眼通红,脸色狰狞,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器,这些兵器包括了制式战刀、太刀、菜刀、扁担、锄头等等。
冲锋开始了,三十余万人冲锋的脚步声如万马奔腾,夹杂着一句句的喊杀声,声震天地,地面都在微微颤抖着。
一息、两息……三十息……
大军急速靠近南宫山山口,远远望去场面如同决堤洪水迎面而来。
面对如此的惊天声势,负责第一道拦截的南海水师们心中畏惧的同时,更是兴奋。
如果说扶桑突围大军是洪水,那么南海水师炮兵们就是一座座桥墩,五门飞雷炮间隔两米,前后间隔五米,共六排。
炮兵四周则是一名名手持一人来高盾牌的军士,足足有三层。
一旦扶桑大军靠近,周边盾牌就会合拢,将炮兵护在其中。
这样的阵型在防线之上足足有十座。
不是明军不想多布置,关键是飞雷弹只剩下一千五百颗了。
他们的作用不是彻底阻止扶桑突围大军,而是打击扶桑的气势和迟缓进攻锋芒,给后面的诛夷卫和金吾卫减轻压力。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全军准备!”
“放!”
军令下达,一颗颗飞雷弹飞了出去,落入冲锋而来的扶桑阵型中,轰然炸开。
飞舞的残肢断臂和四溅的肉沫血浆让裹挟着惊天之气的滚滚的洪水骤然间停顿了一下,气势破掉了。
原本一颗能搞死七八人的,现在一颗至少让一二十人失去战力,十人受伤。
“妈的,老子早晚也要这么炸一次明狗!”
奔袭中的服部正胜怒骂了一句,而后继续高声怒吼:“继续冲,冲过他们的拦截,冲过去撕碎他们!”
一名名武将也在怒吼着,给军士们打气。
破碎的气势再次凝聚了一些,继续前冲着。
“合!”
等到扶桑冲进明军三十米的时候,观察的千户怒吼了一声。
一面面一人多高的厚实木盾竖了起来,将所有炮兵护在了中间,从高空望去,整个阵型跟一艘船一样。
一柄柄的长枪从前方的木盾缝隙中插去,形成了枪林。
一柄柄从战场上收集而来的长达一米半的扶桑大太刀横着从木盾缝隙中插出,刀刃对着冲来的扶桑大军。
准备冲上来撞碎阵型的扶桑军士们哪里知道明军还有长枪和战刀伸出来,一时间躲避不及时,直接撞了上去。
撞到正面的,直接被长枪串成了肉串,人串的多了,长枪往后一拔,尸体掉落在前方,形成了天然的阻碍。
两侧的军士则是被横向的战刀划破胳膊、服部、大腿,也是惨叫连连。
明军的阵型成了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连靠近都做不到。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好办,抬根大树直接撞上去就行了呗,管你什么枪林刀山的,十几米长、半米粗的树木撞上去就问你怕不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