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的意思是,我们从红嘴堡向北攻击?”
“承禄说的对,如果我是皇太极,攻下朝鲜才是最主要的,才能缓解大旱,
且建奴和朝鲜接壤的防线数百里之长,只要打下朝鲜北部,那就能与建奴连成一片,
至于这辽东半岛的地盘,三面环海,在我们和宁远的包围之下,又产出不了多少粮食,可有可无,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趁机攻取,作为我们的基地,只要建奴敢派兵来,少量的我们直接围杀,多的我们撤回城堡内防守或者撤到周边的海岛,
他们走,我们就出击,他们来我们就退,如此就达到牵制的目的了,
搞不好,还能将辽东半岛给收复了。”
“大帅高明!”
“大帅这是围魏救赵之策!”
“无论是建奴怎么选择,我们最终都有收获,大帅用兵神乎其神!”
“如果辽东收复了,那我们就能获得很大的地盘了,无论是屯兵、屯田,还是发展经济都有很大的作用。”
……
听着众将的称赞,毛文龙轻笑了一声,随即冷声道:“众将听令,按照之前的布置和战法,明日辰时开始,各路兵力开始一起攻击建奴在辽东的城堡,
这些年朝廷和建奴都说咱们只会袭扰,这次咱们就让朝廷和建奴好好看看,咱们东江将士即便是硬碰硬,个个都是铁汉子!
都把家底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这一次不仅仅是打出东江的荣誉,更是关系到我们以后的活路以及去处,
总之一句话,干他娘的!”
众将轰然大笑,随即杀气腾腾的朝着各自的防线而去,整个辽东半岛的西南部战意弥漫。
接下来的时间中,几乎每隔两三天,崇祯就能得到一封从宁远和皮岛送回的战报。
“崇祯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东江副将毛承禄率军攻占复县,杀敌两百余人!”
“崇祯二年五月二十一日,广宁正红旗出城袭扰我军营地,两军短暂交手,我军利用火器击杀建奴数十人,建奴退回城内!”
“崇祯二年五月二十四日,毛永喜率军攻占得利赢城,杀敌两百余人,自身伤亡五百余人!”
“崇祯二年五月二十五日,凤凰堡镶红旗急行军跨过鸭绿江,同日与义州汉八旗出击,攻陷安州!”
……
对这种小打小闹的战报,崇祯直接下令转给内阁处理,他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藩王这边。
随着嫡长子百日礼的时间的逐步临近,北京城时不时的驶进一辆豪华的马车,每进一辆都会引起北京城百姓们的惊呼和议论。
一直到了六月五日、离百日礼还有三天的时候,李若涟进入东暖阁:“陛下,所有藩王全部进京了,在凤阳守灵的代王也进京了。”
“这些藩王都还算老实吧!”
“回陛下,都还算守规矩,一路游山玩水的,吃喝不愁,心情都很不错!
大部分藩王回到京城之后,白天基本上都没有在十王府待着,在京城四处溜达着,臣安排了锦衣卫的人跟着了!”
“随他们吧!”
对于这些,崇祯也没有强加限制。
他们这些人中,除了瑞王朱常浩、慧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外,其余诸王都没有出过王府,更别提北京城了。
府城虽大,但与北京城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北京城的一切都让他们好奇和震惊。
尤其是慧王朱常润,他在崇祯继位时才离开北京城,去荆州就藩,彼时不到两年,对京城的变化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记得当年的北京城虽然还行,街道上也算干净,但那只是表面,各个巷道中尿骚味、泔水味充斥着。
而如今的京城,大街小巷都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异味,街上百姓们发自内心的笑容、官民相处甚是融和。
这让他对北京城的记忆闪过了一丝错乱。
“还有事?”
见李若涟没有离开,正准备继续批奏疏的崇祯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若涟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吞吞吐吐的,看的崇祯很是好奇,这位自己亲手提拔的心腹,可从未有这种表情。
“有什么话直接说?”
李若涟一咬牙,轻声道:“陛下,据下面的锦衣卫禀报,很多地方都已经出现了类似赌博的事情,赌的内容是陛下削不削藩的,
削藩一赔五,不削藩一赔一,
甚至还有赌陛下会查抄几成家产,每一成都有各自的赔率,
据臣初步核算,至少有数万人参与了,涉案银两可能高达千万两之多。”
崇祯听完,拿着奏疏的手猛的一颤,冷声道:“朕记得大明律有规定,凡赌博财物者,皆杖八十,摊场钱物入官,且对场所、赌具、官吏等参赌等等有详细规定吧,
通知刑部按大明律法办事,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陛下,话虽如此,但这些赌头所用赌具等等都符合大明律的要求,只是私下又有一套规则,
例如赌大小,削藩就是大,不削就是小,参赌的人心知肚明。
其次,此事看起来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臣以为这是一场有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