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就去收拾一下,明日辰时出发!”
“谁若是想死,那就留在代王府,自此之后,不再是代王府的人了!”
朱鼎渭从王位上站了起来,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众人。
“想想秦王、晋王,一个被圈禁,一个自杀,再想想西安府和凤翔两府的土地事情,你们觉得皇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真的在于意一个宗室藩王吗?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有什么区别?”
“你们不要觉得,宗室藩王会因此而造反,士绅富商也会造反,
可能会有乱子出现,但你们认为皇帝在做决定的时候没有应对吗?”
“从目前种种来看,皇帝一定会对宗室大刀阔斧的改革,既然早晚都要被拿去,不如主动些,
本王贡献家产就是送皇帝一份人情,而这份情他必须承。”
殿中众人沉默了,但犹自不甘心,代王世子朱彝梃满脸的倔强:“父王,即便如此,那您也不应该提出去凤阳守灵呀,
都是圈禁,去北京城不好吗?听说秦王居住在十王府,日子过的还不错,凤阳皇陵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这……”
“愚蠢!”
一直平静的代王看着儿子突然怒喝了一声:“诸王肯定会被清算,尤其以太祖一脉剩余的十位亲王为最,
存在两百多年的藩王,皇帝会安心吗?
各个亲王即便是回京圈禁,也会有各种罪名安在头上,否则史书怎么记载?
若是再扯点其他事情出来,身在其中,我们能幸免吗?不如去凤阳守灵,避开漩涡!
等陛下清算完了,大明也安定差不多了,本王再奏请陛下,
有这份捐献家产的人情在,到时候是回京圈禁,还是继续守灵就看你们自己了。”
此刻的代王和在行辕见崇祯的表现,判若两人。
代王举步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刚走到门口,一名属官就迎了上来。
“大王,韩癀韩阁老求见!”
代王朱鼎渭脸色一变,殿中众人脸色也是猛然一变。
“臣韩癀参见代王殿下!”
韩癀被请进承运殿后,立刻向代王行礼,这是宗室的礼制。
甭管你是七品县令,还是当朝一品武将、内阁首辅、公侯伯爵,见了亲王都必须俯首拜谒。
“韩阁老免礼,不知韩阁老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韩癀站直了身体,走到了王位旁,看着朱鼎渭,再看看大殿中众人,沉声道:“传陛下口谕!”
朱鼎渭等人脸色又是一变,但立刻带着众人朝着立刻朝着韩癀拱手。
“传陛下口谕,代王朱鼎渭贡献家产有功,主动前往凤阳守灵,此乃大孝,朕心甚慰,
作为嘉奖,特允许携带代王府价值不超过十万两物品前往凤阳。”
“臣谢陛下天恩!”
朱鼎渭只是错愕了一下,就立刻行礼谢恩。
十万两物品的东西带走,等到了凤阳找个机会出手就等同于十万两白银,
几十口人在凤阳,也能潇洒数十年了,足够了。
“代王殿下,您挑好了物品,可以和本阁说一下,本阁做好登记,明日辰时必须得出发了,下官告退!”
“韩阁老,不忙,既然来了,本王将王府的一些情况和你细说一遍,免得明日走后产生误会!”
“如此甚好!”
两人一拍即合,朝着殿外走去,留下殿中长吁短气的众人。
第二天一早,大同镇的百姓突然发现,代王府正门打开,数十辆马车从王府内驶出。
片刻后,又是一队千余人的军士迅速的包围了王府。
此举引起了无数百姓的议论。
“难道代王也参与了八大蝗商的事情,现在才查出来?”
“动点脑子,如果真参与八大蝗商的事情,那就是通敌叛国,此刻不应该是马车,而是囚车了!”
“说的也是,看这些军士的样子,代王府可能被圈禁了吧!”
“去年十一月是秦王,三月是晋王,五月是代王,
照陛下这个速度,估计几年后,大明就没有藩王了!速度虽慢了些,但结果是好的!”
“你错了,陛下圈禁藩王的速度不是取决与陛下,而是取决于百姓们举不举报,罪证足不足,
真要是有十足的通敌罪证,那就是直接咔嚓!”
“不知道消息传到潞州,沈王会不会瑟瑟发抖,吓得夜里睡不着!”
“哈哈哈,可能性很大,咱们山西有晋王、代王、沈王,现在只剩下沈王一个藩王了,你说他怕不怕!”
“沈王一脉还好吧,老实忠厚,以贤能孝顺出名,出了很多有名的文人。”
“切,那都是表面上,背地里还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一路的货色。”
……
大同城内百姓们议论纷纷,手中的提着的菜篮子、锅碗瓢盆等等都准备朝代王马车上扔去。
可惜没人敢,即便是圈禁,也是亲王,敢对亲王对手,那就死定了。
百姓们只能看着代王府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