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天司大牢内‘畏罪自杀’……这件事情彻底掩盖,告一段落。”
林青青不可置信的抬头:“他怎么会自杀?!”
“他不愿意体面,自然有人会帮他体面。”
林江年开口道:“要么他死,一了百了。要么,整个高家陪他一起完蛋。”
林青青沉默了,有些不甘心咬牙:“那三皇子,当真就能无事脱身?”
“自然不能。”
林江年瞥了她一眼,轻轻摇头。
“可是,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不会编吗?”
林江年叹气,这林青青什么都好,就是脑子转弯不够快。
林青青愣住,“殿下你的意思是……”
林江年嗤笑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三皇子干的,所有人也清楚没有证据查不到三皇子头上,但那是相对于京中那些官员和世家的人而言。对于京中的百姓们来说,他们需要什么证据吗?”
“不需要!”
林江年轻轻摇头:“没有证据,那就编……他三皇子能嫁祸,本世子就编不得证据了?”
林青青犹豫道:“编的证据,他们会信吗?”
“那些官员世家的人信不信无所谓,关键是百姓们信啊!”
林江年反问道:“你觉得,他们是愿意相信本世子滥杀无辜的戏码,还是更愿意相信堂堂当朝三皇子与临王世子有恩怨,明争暗斗,干出杀人嫁祸的戏码故事来?”
林青青终于意识到了殿下的目的:“殿下你是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林江年慢悠悠开口:“那就看看是本世子的名声先坏,还是他的名声坏……”
“杀人嫁祸,这个罪名扣在他头上,他再想要争储君,怕是京中百姓第一个不答应……”
林青青眼睛逐渐亮起。
是啊,这三皇子还要争储君,这个罪名一旦摁在他头上,三皇子失德的消息传出,他再想要获取百姓的支持可就难如登天了。
谁会愿意支持一个能干出毒杀大臣之子,嫁祸藩王之子的人当皇帝?
如此一来,这无疑是对那位三皇子的重大打击!
“殿下,属下明白了。”
林青青当即激动开口,准备前去办事,又被林江年喊住。
“殿下,还有吩咐?”
林江年点头:“此事你回头交给林空去办就行,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伱去办。”
“殿下请说。”
林江年起身,从房间内一旁书架下取出一个账本,“青青,还记得这个吗?”
林青青定神一瞧,很快想起。这不是当初在浔阳城外,她与殿下在王家密道内发现了王家私藏甲胄兵器的秘密,同时翻出的账本吗?
“本世子那些死在城外的亲军,这笔账,得找他讨回来!”
林江年看着林青青,缓缓开口。
林青青很快意识到什么,殿下这是要对三皇子下手了?
“可是殿下,这个账本跟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单单只是这一个账本,的确瞧不出什么。但林江年手上除了这些,还有王长金为救王勤时,交给林江年的一些‘证据’。
那些证据,才是最要三皇子命的东西。
“三皇子留守京中,为的是储君之位。他这些年暗地里与不少家族有染,多半早已豢养私兵,暗中招兵买马……”
林青青逐渐意识到殿下的目的:“殿下,你的意思是,咱们想办法暗中破坏三皇子的计划,让他功亏一篑?”
“不。”
林江年摇头,斩钉截铁道:“咱们要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早点谋反!”
“……”
林青青离开后,夜色渐晚。
正事吩咐完后,林江年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该歇息了!
他缓缓起身,踏出房门,朝着隔壁院落走去。
打定主意今晚要好好教训教训纸鸢,林江年自然说到做到。
是时候让纸鸢尝尝来自殿下棍棒的教育,免得她成天冷着一张脸,不把他这殿下放在眼里。
眼下这个时辰,小姨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林江年迈着轻步,悄无声息来到纸鸢房间外。
房间内早已熄灯,纸鸢已经睡下了?
林江年轻轻推了推门,反锁了。
嘿,还反锁起来了?
防谁呢?
房门反锁,肯定是纸鸢的手笔。如此一来,小姨肯定是回去了,不然纸鸢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不过,这岂又能拦得住林江年?
房门不好开,林江年转身来到旁边窗外,伸手落在窗上,轻轻伸手,运转内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木裂响声,窗户的暗栓顷刻间断裂,窗户便轻而易举被推开。
大力出奇迹!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阻碍都是不存在的。
推开窗户,林江年身手矫健翻进房间,迈步朝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纸鸢,我来了!”
纸鸢武功远在林江年之上,破坏窗户如此大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见。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