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情绪。
“嗯?”
林江年脸上表情异常精彩,甚至比昨晚还要更加意外。
“你说什么?!”
他盯着纸鸢,却只能瞧见纸鸢那张白皙的侧脸上泛着几分红,就连那晶莹剔透的耳根上似乎都红起。
纸鸢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朝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
“你来,帮我换药!”
语气很清冷,简洁,没有一丝废话。
更像是在命令。
一个小小侍女还敢命令他临王世子?
然而,林江年不仅没有半分生气情绪。甚至还怀疑……她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
还是说,她已经不是纸鸢了?之前的纸鸢被夺舍了,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林江年神情愕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纸鸢走到床边,坐下后回头瞥了一眼,脸上涌现起一丝羞愤,咬了咬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扭过头,像是有些赌气般。心中有气,不愿开口。但随即,又愈发感觉脸蛋滚烫。
她不喜欢跟人相处,更不喜欢有人离她很近。昨晚与林江年同床共枕,的确已经是她的极限。
只是,或许连纸鸢自己都没发现。对于昨晚的事,她内心似乎渐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
至于眼下……
纸鸢低垂眼眸,哪怕极力克制,但那难以言明的羞涩情绪依旧源源不断涌现。
她自然清楚涂药是要脱衣服的,也清楚会发生什么……可她的确一个人办不到。
涂药,需要有人帮忙。
而眼下唯一能帮她的人,只有林江年。
至于那位大娘……
她的确很合适,大娘善良又热情,待她也很好,肯定会很乐意帮忙。
但纸鸢不愿意!
她心中始终保持着对陌生人的一丝警惕,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在陌生人的视线中。
尤其是要脱衣,将自己最脆弱的后背暴露在他人面前。
那样会让她很不舒服,很没安全感!
相比之下,如果是林江年的话……似乎更能接受一点?
连纸鸢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逐渐将林江年当成自己人。
当成了一个能信任的人?
纸鸢胡思乱想着,感觉到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动了,缓步靠近。
她心头一悬,紧张的情绪愈发。
而此时,林江年已经走到了床边,他盯着纸鸢看了几眼,还是有些不太确信……她真的没有跟自己一样,换了个人?
盯着纸鸢看了一阵,还是没瞧出哪里有问题。
“那,我真的帮你换药了?”
沉默。
“要是我服务不好,你可别生气?”
还是沉默。
“需要我帮你脱衣服?”
“……”
纸鸢猛然转过身子,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羞怒以及一丝深深的颤抖。
“我,我自己来。”
而后,林江年便见纸鸢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伸手放在腰间轻轻解着什么。
随着腰间细绳落下,纸鸢身上的粗麻衣裳缓缓散。林江年站在身后,从他的视线中,能顺着少女那细长的脖颈往下,透过解开的衣裳瞥见几抹雪白肌肤。
纸鸢的手放在腰间衣裳边,停顿了下,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松开手,衣裳顺着少女雪白柔滑的肩头滑落,少女细嫩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
房间内似有一股从门外钻进来的冷气,吹拂在少女那细嫩的肌肤上,少女肌肤雪白娇嫩,如初冬的雪般纯净无暇。不知是冷还是害羞,当外衣全部褪下后,明显能感觉到纸鸢娇躯颤抖了下。
此刻,纸鸢跪坐在床上,背对着林江年,雪白修长的柔荑下意识紧张挡在胸口,上身只剩下一件浅色少女肚兜,细浅的绳子缠绕身后,小巧而精致。
瞧见这一幕,饶是跟小竹交流深入,学习进步巨快的林江年,此刻隐约蠢蠢欲动,又想学习了……
林江年很快移开视线:“你,要不趴下吧?”
纸鸢微颤了颤,没说话。但却很顺从的起身,缓缓趴在床上。
或许是有了几分安全感,纸鸢轻松了口气,脑袋埋进被褥里,一动不动。
林江年靠近床边,看着纸鸢光滑如玉的后背,那之前被包扎过的伤口,检查了一番,伤口并没有加重,他轻松了口气。
“那,我现在帮你先换药了?”林江年看了一眼她。
脑袋埋在床榻上的纸鸢一动不动,装死。
没有反应,那就是默认了。
林江年轻轻伸手,将少女身后那妨碍的肚兜细绳解开,随着细绳落下,纸鸢后背已再没有任何衣物遮掩,雪白娇躯一览无遗。
林江年心无旁骛,动作轻柔的将先前伤口上的包扎拆开。伤口好转了不少,但依旧残留着不少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原本光滑如玉的后背,如今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林江年心头一沉。
若非纸鸢舍身相救,恐怕遭重的就是他。这些伤,都是纸鸢替他受的。
林江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