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琢闻言,脑瓜子嗡地一下就炸了。
这小白脸居然是靖安侯?
“侯爷饶命啊!”沉如琢倒也光棍,知道眼前这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侯爷,我,我祖父是沉义伦,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沉义伦的后人?”林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元长河问道:
“他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元长河连忙点点头。
要不是看在沉如琢是沉义伦的后人,元长河怎么可能放任他,隔三差五的跑到教坊司来勾勾搭搭呢?
沉义伦是宋太祖和宋太宗两朝的计相,虽然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但在文官清流里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
所以元长河才对沉如琢,在教坊司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家伙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原来是沉大人的后人!”林昊咧嘴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诡异。
如果沉如琢不把他死去多年的祖父给搬出来,林昊顶多也就杀他一个人。
但是现在嘛!
林昊觉得整个沉家,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倒不是林昊跟沉义伦有什么恩怨,老家伙都死二十多年了,林昊才来几天啊,又没有什么交集。
林昊的目的,其实是想借用沉家全家的人头,故意撩拨那帮子清流人士的公愤,顺便杀几个清流立个威。
林昊没再搭理沉如琢,跟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而是搂着宋引章的柳腰,直截了当地对元长河道:
“元大人,我想帮引章脱籍,还请元大人行个方便。”
林昊虽然嘴上是说请,但元长河既不傻也不瞎,显然这个宋引章是侯爷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乐妓得罪他。
于是元长河满面笑容的说道:
“侯爷放心,这事儿包在下官身正!”
林昊也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元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边说着,一边帮宋引章办好了脱籍文书。
而宋引章拿到脱籍文书后,心情激动的落泪,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民籍了。
此时的宋引章,深情的凝望着林昊,眼神中感激,感动、欢喜卷恋的情绪不一而足。
林昊对宋引章报以微笑,随后说道:
“好了,我们回家吧!”林昊这平澹的一句话,让宋引章欣喜不已,回家,回家啊!
从此以后她宋引章也是有家的人了,而眼前的林昊就是她的男人。
等拿到宋引章的脱籍文书,林昊便带着宋引章离开教坊司。
期间林昊都懒得看一眼,跟死狗一般跪在地上的沉如琢一眼,而沉如琢还以为自己搬出祖父逃过一劫呢。
然而,当天夜里,沉家就被皇城司给抄了家。
当夜,今晚二人虽然卿卿我我,但林昊却并未要了她,这让她心中忐忑不已。
还是林昊看出了她心中的忐忑,这才说道:
虽然你做不了我的正妻大娘子,但也想要给你个名分,只是正妻未入门,直接纳了你,将来让大娘子如何容下你。
听完林昊的想法,宋引章心中除了对林昊的爱慕,还有对他的感激,也为自己能遇到一位良人而庆幸。
只是宋引章看着离去的林昊,心中也有些纠结,她其实想邀请林昊留下来的···。
······
皇宫,皇后的寝宫慈元殿内。
此时宋真宗赵恒正,躺在皇后刘婉的腿上吞云吐雾,搞得整个宫殿都烟雾缭绕的。
“咳咳!”呛的皇后刘婉直咳嗽,而她手里拿着把团扇不停的扇着风。
实在是这烟味太过于刺鼻,而且刺鼻也就算了,里面还掺杂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闻之令人作呕。
这也就是皇帝,换个人在她面前,抽这玩意她都得把人弄死。
“爱妃呀,这烟闻起来确实难闻,不过吸起来却有一股甘甜的味道,要不你也来一口?”
赵恒见刘婉一脸嫌弃的模样,反而兴致勃勃的推荐道。
在赵恒看来,这烟确实是好东西,不仅治好了他的头疾,就连身上的一些小毛病也全都好了。
每天抽上几口整个人精神百倍,他觉得自己能靠这烟长命百岁。
“妾身就算了!”刘婉皱眉拒绝道:
“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给官家留着,再说了,靖安侯就进献了这么点烟膏,可见这烟膏王分稀少!”
刘婉可比赵恒心机重的多,自从靖安侯给官家进献这所谓的烟膏之后,官家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基本上都在吞云吐雾。
这才几天工夫,连朝政都无心处理了,这几天朝政全都推给她了。
而官家自己就躲在后宫吞云吐雾,长此以往官家可就废了。
这东西哪里是治病的神药啊,简直就是催命的毒药。
但她却没有提醒官家,因为大权在握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
以往官家犯头疾的时候,她也代替官家处理过朝政。
但是她处理完毕之后,都要在认认真真的跟官家汇报一遍,官家点头才能执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