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地撒娇道。
然而一旁的沉如琢却老脸一黑,林昊口中这不三不四的人指的是谁,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脸不黑才怪呢。
而且他看中的小娘子,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更是让沉如琢怒火中烧。
“来人,把这人给我乱棍赶出去!”沉如琢直接大喝一声道: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里放,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教坊司是那种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进出的勾栏瓦舍吗?”
原本沉如琢是一个很擅长隐忍之人,一般情况下,不摸清对方的底细,他是不会轻易得罪人的。
毕竟这京城里别的不多,就特么的当官的多,谁知道对方是什么背景啊。
但是宋引章对林昊的称呼,让沉如琢觉得对方是个可以揉捏的软柿子。
在大宋,称呼是很有讲究的,一般称呼对方都会在姓氏后加上职位或者是功名。
就比如顾千帆,在外大家都称呼他为顾指挥。
再比如高鹄大家都叫他高观察。
再有就是像杜长风和欧阳旭这种,他们没有官职在身,但人家有功名,所以大家称呼他们都叫杜进士和欧阳探花。
而宋引章称呼对方为公子,那就说明对方既无官职又没有功名。
最多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罢了。
区区一个商贾子弟,居然敢跟他这个朝廷七品着作郎阴阳怪气?
简直找死,看他今天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教坊司里面大多数都是犯官的妻女家卷,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教坊司自然有专门的衙役当值。
然而沉如琢话落,周围当值的衙役却没直接动手,而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仿佛在询问同僚该不该动手。
因为这沉如琢虽然是七品官,但你特么一个秘书省的七品官,跑到教坊司来指手画脚不合适吧?
“噗嗤”宋引章见状,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这让装叉失败的沉如琢老脸通红。
于是气急败坏道:
“你们可想清楚了,我跟你们元使尊可是至交好友!”
原本不想搭理沉如琢的衙役,听完这句话终于起作用了。
这些衙役们也知道,沉如琢几乎天天都泡在教坊司里,确实跟他们教坊使元长河交情匪浅。
这才手持水火棍欲要动手。
“呀!”这一幕可把胆小的宋引章给吓坏了,随后宋引章一声惊呼,立刻就钻进了林昊的怀里。
林昊怀疑这丫头害怕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哪有人害怕嘴角还挂着笑容的?
这演技也太差了,不过对于宋引章的反应,林昊还是很高兴的。
“宋娘子不用害怕,这些衙役是不会伤害你的!”没等林昊说话,沉如琢就迫不及待的安慰起了宋引章。
随后满脸倨傲的瞥了林昊一眼,见林昊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在他想来这小白脸是被衙役给吓傻了。
又瞥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宋引章,沉如琢的笑容更甚了:
“这么不中用的男人,怎么保护的了如花似玉的宋娘子你呢?”
“只要你跟了我,不仅以后在教坊司没人敢欺负你,而且我还能帮你脱籍!”这时候沉如琢也不装了,直接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摊牌了。
反正在教坊司里,知道他为人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摄于他是七品的着作郎,没人敢拆穿他罢了。
而他的这一套,也就骗一骗像宋引章这种新来的人。
如今既然骗不了,那就索性来硬的,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上手之后玩腻了,还能送给权贵作为自己的晋升之阶。
而此时躲在林昊怀里,正瑟瑟发抖的宋引章,闻言抬头看了沉如琢一眼。
此时她的小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甚至眼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要知道身边这人可是堂堂靖安候,而这沉如琢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而已,当朝侯爷还能让一个七品芝麻官给欺负了不成?
不过宋引章并没发出声音,而是任由事态发展,她装作害怕扮柔弱,也只是想激起林昊的保护欲,让林昊来一次英雄救美罢了。
“轰!“
宋引章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沉如琢却看的清清楚楚,这小贱人竟然敢嘲笑他?
沉如琢顿时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立刻对衙役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
“给我打,狠狠地打,连这个贱人一起打。”
沉如琢气急败坏的吩咐衙役。
他沉如琢乃是堂堂从七品的着作郎,今天居然在教坊司,居然被一个商贾子弟和一名贱籍女子给冷嘲热讽,这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住手!”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年迈声音突然喊道:“统统给老夫住手。”
此人正是教坊使元长河,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下官教坊使元长河见过靖安候!”元长河瞪了沉如琢一眼,随即向林昊见礼道: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一边说着元长河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一个六品的教坊使,如何敢惹当今官家身边的大红人,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