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宽约三十多米,圆弧形形状,树木稀稀落落,一眼就可以看到对面。
只见山顶两侧,双方大部队几乎同时出现,互相眼瞪眼的打了一个照面,互相都呆了一呆。
“打。。。”
叶大龙反应极快,率先怒吼起来,同时扣动扳机射击。
“砰砰砰。。。”
“突突突。。。”
双方几乎不约而同,一起缩下去纷纷开枪,乱成了一锅粥。
日军骑兵的武器绝大部分都是短一截的步骑枪,再加上少量的歪把子机枪。
而226师警卫营武器搭配更加完善,比对方多了三挺重机枪。
三挺重机枪火力凶猛,覆盖面广,犹如犁庭扫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日军的火力相形见绌,全面落于下风,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叶大龙神情冷峻,他知道此时此刻极其重要,胜负往往就在毫厘之间,自己必须把握每一个机会,要把目前的优势转化为胜势,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打垮。
“轻重机枪保持射击,其他人,手雷手榴弹侍候。”
一连连长张波顿时醒悟过来,叫道:“快点,手雷手榴弹。。。”
不一会,警卫营的士兵纷纷扔出手雷和手榴弹,在空中漫天飞舞,向山坡另一侧飞过去。
“轰轰轰。。。”
爆炸声从另一侧响起,连绵不断,一团团浓烟冲天而起。
叶大龙厉声喝道:“兄弟们,给我上。。。”
警卫营的官兵纷纷爬上山顶上,冲到另一侧边缘,向
日军骑兵还在手雷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中晕头转向,猛然间又受到警卫营雨点般的子弹迎头攻击,伤亡惨重,屁滚尿流的向山脚下逃命。
在这一波关键的打击中,叶大龙快人一步,采取了最合理的措施,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完全占领了地形上的优势,占据了先机。
张波眼里杀气腾腾,指挥部队占领各个制高点,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日军骑兵几百匹战马就停在山脚下,警卫营在射杀日军骑兵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打中了不少的战马。
战马吃痛受惊,顿时骚乱起来,发疯似的向四周逃窜。
大部分的战马并没有被子弹打中,但是也被旁边的同伴感染,变得焦躁不安,也纷纷加入了逃窜的行列。
一些日军骑兵从山坡上撤退下来,本来想越过战马群,以躲避敌人的攻击,但是却被发了疯的战马群挤压踩踏,纷纷被撞倒在地上,有的连肠子都被战马踩出来了,山脚下充满了日军骑兵凄厉的惨叫声。
受惊的战马群纷纷四散奔逃,刹那间跑了一个干干净净,只留下死伤遍地的日军骑兵,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激烈的枪声中,日军骑兵被打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只有一少部分幸免,再也不敢发动大规模攻击行动。
日军骑兵联队联队长竹下建在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顿时脸色铁青,目呲欲裂,脸上神情痛苦,咬牙切齿道:“八嘎呀路。。。”
要知道,他派出去的部队几乎占据了骑兵联队的三分之一,不但偷袭不成,还被对方打得屁滚尿流,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结果。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正面交锋占不到便宜,偷袭又伤亡惨重,偷鸡不成蚀把米。
竹下建最终不得不吞下苦果,命令部队进入防守状态,如实向师团部发报报告。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师团长长谷俊不但没有斥责他,反而还安慰他,说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云云,让他受宠若惊。
叶大龙率领警卫营一连以少胜多,击败了日军骑兵一部,与潘天旺隔空相望,遥相呼应,占据了不败之地。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东西两个方向隐隐传来了枪炮声。
叶大龙大惊失色,心里疑云重重,东边盘龙山前沿阵地的枪炮声可以理解,是白城旅和杨震旅和赶来的日军长谷师团交手了,可是西侧的枪炮声却让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枪炮声来源于青龙山方向,那里是左心桥旅所在的位置,那里怎么会有敌人呢?
叶大龙彻底坐不住了,告诉张波让他守住阵地,他自己回到了师部所在地。
他匆匆赶到山丘后侧山脚下,人还没到就叫了起来:“参谋长,发报问一问左心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博均跟他一样急躁,皱眉道:“师座,已经问了,左心桥还没有回复。”
他顿了顿,忽道:“师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青龙山上的龟田联队在突围?”
叶大龙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龟田联队的残兵败将只有区区四百多人,他要突围也要等到援兵来了才敢行动,除非,是他们的援兵到了。”
说到这里,叶大龙突然住口,眉头紧皱,既然日军骑兵可以瞒过前沿守军,日军其他部队也有可能通过同样的方法,秘密进入盘龙山地区。
他不敢想下去了,心里怦怦直跳,一言不发,焦急的等待左心桥的回电。
不一会,左心桥旅回电了,叶大龙和杜博均守在译电员杨佳的身边。
杨佳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就将摩斯电码翻译成文字,忍不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