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长山的带动下,226师残余的一千多个官兵,齐刷刷的给叶大龙等人敬礼,场面庄严肃穆,悲壮激烈。
叶大龙等人连忙回礼,赵朋和赵海生没有学过敬礼,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学着叶大龙的样子,笨拙的回礼。
敬礼是军人的常规操作,在某种条件下,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赞美,尊敬和荣誉。
现在刘长山主动发起的集体敬礼,无疑就是这种情况。
他已经想不到其他的方式,去表达对叶大龙等人的敬意。
深入敌后,袭击并且攻占敌人的炮兵阵地,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量,勇气和智慧,还需要一种向死而生的决心和气概。
刘长山无法想象叶大龙等人是如何做到的,在这一刻,他的心里除了敬佩,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来表达内心的激动。
他之前对叶大龙的感情仅限于感激,欣赏,那么自这一仗后,他已经对叶大龙佩服的五体投地,充满了敬佩之情。
礼毕。
刘长山热情的拍了拍叶大龙的肩膀,眼神热切的看着陈天来等人,满脸笑容。
“叶大龙,各位,你们干得好啊,你们都是好样的,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的犒劳大家,同时,我也会将你们的事迹上报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
叶大龙皱眉道:“师座,我求你一件事,赵天养受伤昏迷不醒,请你派军医救救他。”
刘长山俯身去看了赵天养一眼,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迟团长,马上做一个担架,将伤员抬回去,让军医好好的治疗,一定要治好他,快去。”
“是。”
迟玉山立即安排士兵将赵天养抬走。
此时太阳西下,已经将近黄昏。
刘长山看着炮兵阵地上十六门大炮,以及满地的炮弹,心里乐开了花。
武器是部队的胆,是实力的象征,自己有了这么多重武器,以后腰杆子就硬,说话也可以大声一点。
他挥了挥手,立即命令部队想办法弄回去,九二式步兵炮重量轻,炮身矮,还有两个轮子,可以直接推回去,四一式山炮和三八式野炮运输有点困难,分拆带走。
为了预防日军反扑,刘长山命令部队断后,并且将六门九二式步兵炮放在最后,徐徐撤退。
此时,四周的日军已经全部逃到南面大本营去了,日军川口联队的大本营,在南面八公里处的一个小镇上。
日军川口联队的指挥部设在镇公所里,联队长川口能活陆陆续续收到了前线传来的坏消息,让他暴跳如雷,好像发疯了一样。
“八嘎呀路,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歇斯底里的怒骂声,整个小镇都能听见。
联队参谋长田中景明脸上忧心忡忡,怔怔的看着歇斯底里的联队长。
部队之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却受到了如此大的重创,也难怪联队长川口能活会失去理智。
中岛一郎是日军四一式山炮中队的中队长,是唯一逃离炮兵阵地的中队长,也是他最先将炮兵阵地失陷的消息带给川口能活。
川口能活眼神如刀,狠狠地瞪着角落里的中岛一郎,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石井小队长呢?他整整一个小队,为什么没能阻止敌人袭击炮兵阵地?”
中岛一郎看到川口能活刀锋般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嘶哑着嗓子道:“联队长阁下,敌人穿着我们的军服,直到他们来到炮兵阵地,石井小队长的部队都没有反应过来,被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所以。。。”
川口能活微微一怔,神情更加崩溃:“纳尼?整个炮兵阵地附近戒备森严,敌人。。。敌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中岛一郎垂头丧气道:“这个。。。卑职不知。”
川口能活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不停的大口喘息,猛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一摔。
“啪”的一声,茶杯被摔的粉碎,碎片满地都是。
川口能活大发雷霆,屋子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拿做替罪羊。
川口能活怒火攻心,厉声喝道:“石井小队长呢?给我滚出来,我要活剐了他。”
中岛一郎身子一颤,吞吞吐吐道:“石井小队长已经。。。已经当场玉碎了。”
川口能活脸色铁青,冷笑道:“他玉碎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没有拿起武器,保卫炮兵阵地?”
中岛一郎额头上直冒冷汗,颤声道:“联队长阁下,卑职。。。卑职是炮兵部队,卑职的武器是大炮和炮弹,敌人已经近在咫尺,我们无法对他们构成伤害,所以。。。”
“你胡说八道。”
川口能活怒不可遏,突然“唰”的一声拔出指挥刀,目光里充满了杀气,恶狠狠的瞪着中岛一郎。
他虚劈一刀,厉声道:“你手里还有手枪,为什么不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为什么要放弃炮兵阵地?你说,你说啊!“
川口能活神情疯狂,大有一刀活劈中岛一郎的架势。
联队参谋长田中景明连忙冲过来,身子挡在中岛一郎的前面,叫道:“联队长阁下,请息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