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是听说过程少商不学无术的名声,可能把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听成诗文的,也是出乎意料了。
不过这是在有求于人,于是袁慎强忍住吐槽之心,说道:“可以,女公子就传‘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以安心’,即可。”
前面的赋,程少商是没听懂,可这大白话总还是能听懂的,顿时就觉得自己明白,为什么袁慎不好让曲冷君帮着传话。
当然,程少商也没认为这个故人会是袁慎,毕竟两人年龄差在那里,只以为这会是袁家的哪位长辈。
如今程止与桑舜华夫妻恩爱,而且平素对程少商也好,程少商自然不愿意为了外人就去破坏了。
只是当着袁慎的面,程少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认一般的躬身行了个礼,然后便迅速走回去了,走的极其干脆利落。
那袁慎也只当是程少商答应,也就转身去到了李皓那里,就等着程少商回消息了。
不过袁慎回到李皓那里,倒也没清闲下来,因为萧元漪突然兴起组织了一帮年轻的公子、女娘来了个诗歌唱和。
那袁慎肯定是占据中心位置之人,一群女娘上前直接把袁慎给围了起来,其中就是以王姈、楼漓为首,毕竟今日过来女娘当中,就是以王家、楼家的地位最高。
而这也把袁慎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让李皓在一旁看着好笑。
只是这活动虽好,可却也没让萧元漪达成自己的目的,因为程姎性情柔弱,遇到这种情况哪里会往人堆里挤,自然也就没有和袁慎接触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散场,袁慎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可这归家之后一连等了几天,都没有回音,袁慎便按捺不住了。
不过他倒是没第一时间就去找程少商算账,而是找到李皓说起了此事。
李皓闻言笑道:“你不是知道结果了嘛,还来问我作甚。程少商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你满怀自信,认为以自己的名声,人家就一定会帮你,那吃吃鳖也是正常的。”
其实袁慎也不是非传那句话不可,要是程少商直接拒绝,那大不了另想办法就是。
不过久等数日却无音信,袁慎猜到程少商根本不打算信守承诺,心中自然气愤。
现在又听了李皓幸灾乐祸的话,就更卯上了,于是开口说道:“哼,那我自然有办法让她帮我,不过你可不能插手其中。”
“放心,我可没闲心思管你们这些闲事,只是若是让她找到冷君的话,那我可管不了。”李皓回道。
袁慎闻言点了点头,便准备去逮程少商了,首先是派人盯着程家门宅,让人在见到程少商出门之后,便立马赶了过去。
最终在程家货栈把程少商给逮住了,这突然又见到袁慎,程少商总归还是有些理亏的。
尤其是在程姎主动和袁慎打了招呼之后,程少商也只好强笑说道:“数日不见,我家阿兄甚是挂念,不知何时能在诗词唱和。”
袁慎则笑意盈盈,道:“女公子怕是弄错了,‘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那日说要下回再议的是赋,不是诗。”
这话堵得程少商不知该说啥,只能认怂了:“公子说的对,是赋,不是诗。”
这下袁慎笑的春意盎然,就更是得意了,只感觉出了口恶气,才又说道:“我近日有些空闲,想与人聊聊诗词歌赋,也不知程娘子是否有空借一步说话。”
随后便转身离开,而程少商无奈之下就和程姎打了声招呼,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僻静之处后,袁慎沉下脸来,问道:“女公子是否已向桑夫人传话。”
程少商回答也是干脆:“没有,我本就不想替你传话。”
袁慎生平甚少发怒,可前面就被李皓的激了一下,再被程少商这么一堵,也是不免暗暗生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日为何答应在下,女公子可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程少商听后却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不知,我食言了,你能如何。”
于是,袁慎的脸色更加低沉,几步逼近少商,冷声道:“世上之事,不过恳切相求,威逼,利诱,这三样。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的说话,在下也有别的法子!”
程少商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又说道:“你还想拿我怎么样不成,我回去就找冷君阿姐告状。”
袁慎听后微微摆了摆头:“那你可以试试,看娣妇是会帮你,还是帮我。”
这话说的程少商心中担忧,确实人家才是一家人,若真有事总不能指望人家偏帮外人吧。
袁慎也观察到了这一幕,脸色一转又笑道:“说起来,都是在下的不是,平白叫女公子传话。不如这样,在下薄有微名,倘若女公子替我传了话,将来我愿替女公子办件事,以作回报。
另外你也不必担忧那传话之人与你叔父叔母不利,前尘往事都已过去,长辈们都岁数不小了,如今不过是故人的牵挂之情”
程少商闻言也不认为袁慎会说假话,便对于那个承诺就有些兴趣了:“什么事都可以?”
袁慎澹澹回道:“除去忤逆谋反,背信弃义,不能娶你,这三件事外,其余皆可。”
“我何时何地说让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