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疑惑看了眼,然后没形象的翻白眼。
不接!
然而对方非常有耐心的继续打。
怕吵到墨时钦,白樱接起电话,用一种听起来十分困倦的声音说:“喂,谁啊,这么没素质,半夜三更打扰别人好梦。”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一声冷笑,听的人汗毛都要竖起来。
“别蒙我,我知道你没睡。”
咳咳咳,白樱心虚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无聊。”白樱又故意打哈欠,“我刚才是没睡,但现在要睡了,我已经困的,什么故事都讲不了了。”
当初讲的故事半是新闻,半是编的,费了她不少脑细胞。
她适合当演员,可没有当编剧的天分。
不想,对方说:“不讲故事。”
“太好了,那我挂了……”
“不许挂。”
听声音很冷,还有点凶,白樱气着了,隔着手机叉腰:“喂,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我只是个卖药的,又不是心理咨询师,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对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是卖药的。”对面人故意拉长了音调,声音听起来更阴森了。
白樱隐隐觉得,这家伙可能残疾之后心里更变态了。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买药。”
“什么药,老鼠药蟑螂药农药安眠药后悔药我这一概不卖。”白樱故意气他,最好惹恼他,再也不来找自己。
“相思药。”对方哈哈一笑说。
“什么药?”白樱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唔,我好像得了相思病,每天一想起某个人,就心口疼,你那有没有,能解这种病的药?”
“……有,三钱白丁香三钱五灵脂三钱望月砂统统放在一起煎水喝一天三副保你一个星期药到病除!”对这种故意戏弄她的家伙,白樱毫不客气,气呼呼的挂断电话,蒙头睡觉。
大洋彼岸某知名医院。
陈法霖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拿着手机,查找着什么,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似乎还有些想吐的意思。
他闭了下眼睛,突然不知为何,笑出了声。
“少爷,手术室和医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
陈法霖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点紧张彷徨消失,语气平静的说:“推我过去吧。”
这是一场关乎他能不能重新站起来的手术。
也是一场生死之战。
他一定,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导演请假。
原本白樱戏份就少,再加上她脚受伤,导演很痛快的给她放了一天假。
当然她也没忘了借机问一问虞美的事,当听说警局那边没证据证明是她做的,把人放了之后,还略微表示了一下失望。
“小白啊,你放心,作恶的人跑不掉,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到时候我们一定抓住他!”
“我知道了,谢谢导演!”
“那你好好休息,后天过来!”
挂断电话,白樱出门洗漱收拾,墨时钦先她一步,已经整理的差不多。
两人没做早餐,墨时钦让李琛买了一些送上来。
吃过之后就去医院。
墨老爷子和爷爷住的是医院旁边的疗养院,不论是装修还是环境,都是顶级的,当初白樱给爷爷选疗养院的时候,看过这里,一个月就要十几万,吓死人的数字。
白樱当然花不起。
但墨时钦花的起。
这也让白樱对墨时钦的财力,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看上去,他的公司挣的还挺多。
不过,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还一直租房子住?
白樱不想打听别人的事,这样显得很没礼貌。
况且,她已经占了墨时钦很多便宜,她不想引起误会。
墨爷爷和爷爷住一个单独的套间,有专门的护理人员照顾,每天护理人员和保镖护送墨爷爷去医院检查。
然后其他人护送爷爷去其他栋楼,做提高记忆力的锻炼。
闲着时候,两人还能一起下棋,打牌,回忆往昔,小日子被疗养院的人安排的井井有条,过的十分舒心。
保镖指引下,白樱和墨时钦穿过房间,走到后面的小院。
小亭子里两位老人,一站一坐。
白老爷子竟然在给墨老爷子剃头!
还是光头!
溜光锃亮的大光头!
白樱和墨时钦两人都愣在原地。
随后……
白樱扭过头,实在没忍住嗤嗤的笑。
墨时钦嘴角向下抿了抿,最后也把头扭向另一边。
墨老爷子尴尬的摸摸脑袋,“时钦,小樱,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