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硝子问道。
“还没想好呢,杰呢?杰留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不了,”夏油杰说,“我怕在这待着哪天忍不住杀光整个总监部。”
“其实你这么做也行,”五条悟说,“我支持你。”
他相当诚恳地把前两天夏油杰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你做的事都有意义。”
“那你们定好了找个方式和我说一下,”家入硝子边整理文件边说,“顺带一提,你让我帮忙转到秘密账户上的钱,已经转完了。”
“感谢你啦,硝子!”五条悟最后说,“其他的事五条家已经准备好了吧。”
“是的,”家入硝子起身,“后续的事五条家和我会处理,一路顺风。”
“那么我们先去见见他内人吧,”五条悟提意见,“我觉得她那里应该有点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夏油杰自然无可无不可。
伏黑甚尔在前排开车,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后排,前排的伏黑甚尔边皱眉边叹气,看上去不耐烦极了。
“钱已经转过去了。”五条悟扬扬手机。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权做回应。
“奇了怪了,钱都转过去了,他怎么还是这个态度?”五条悟偷偷问。
“这个啊,因为我着急。”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院落门口,伏黑甚尔没动,“下车。”他沉声说。
“下去之前把血擦干净,一会我要去接人。”五条悟和夏油杰刚要下车,伏黑甚尔又说。
……两个特级咒术师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五条悟没动,夏油杰随手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拉着五条悟下了车。
伏黑甚尔开了车窗,确定车里的血腥味散得差不多,他缓缓起步,想,本来好不容易答应了惠去接他,结果晚了,不知道一顿蛋包饭能不能哄过来。
“您看,”有女人的声音响起,“夏油先生,欠您的这杯茶,到底还是还上了。”
夏油杰一怔,这才发现这地方十分眼熟。
一年前,他曾经送一个看得见咒灵的孩子回了家,那个孩子……
“犬子蒙您照顾,”她说,“两位贵客请进吧,初次见面,我是伏黑纪真,请多指教。”
桌上三杯茶水冒着热气,看上去刚刚沏好,显得格外显眼,“想必您有问题要问,五条先生。”伏黑纪真说,“但您确定要夏油先生一同旁听吗?”
“会有问题吗?”五条悟问。
闻言,伏黑纪真垂下头。
“看到未来会有什么结果,我以为您已经知道了,”她直视五条悟眼中沁出的血泪,“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说。”
夏油杰顿了顿,“我去烧水吧。”他主动说道。
滚水涌动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有些刺耳,五条悟沉默了半晌,问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我以为您已经将我调查清楚了,”伏黑纪真笑道,“在甚尔死后,您收养惠之前,您不是把惠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吗?包括我曾经是【天元】的种子一事。”
“我说他怎么不砍了我的头去领赏,”五条悟喝了口茶,“我可比理子贵不少,原来是和天元有私仇。”
“对于外子给您造成的伤害,我由衷地表示抱歉。也感谢在那之后您对惠的照顾。”伏黑纪真说。
“那倒不用。”五条悟说,“反正砍的又不是现在的我,而且我觉得我大概是看上惠的术式了。”
他们两个都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那是来自未来的属于他人的自身的过去回忆。
“您有什么问题吗,我必定知无不言。”
“【天元】到底是什么?”五条悟说,“他真的站在人类这边吗?”
“应该已经不算站在人类这边,她的本质是一种植物。”伏黑纪真说,“生命最单纯的欲望是什么?”
“繁衍?”
“是生存,繁衍只是生存的派生概念。”她叹了口气,“生存是所有生物最本真也最直观的欲望,为了生存,生物可以不择手段。类似癌细胞,不断地分裂自我,以求达到永生。”
“但是癌细胞永生,消耗的是人体,【天元】永生,消耗的则是全日本,现在日本已经不够了,她想将触手伸向全世界。天元是围棋中的正中心点,【天元】则是一切的来源,所有咒术师都不过是她的棋子,她与更多的咒灵同时诞生,又为了生存制造了一道保险,世界制衡的是她,而并非是你。”
她直视着五条悟问道,“你难道从来没好奇过,为什么日本的咒灵格外多吗?好像日本之外,就不会存在这种生物,是因为其他地区人类的负面情绪少吗?”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尽管心中对【天元】是内鬼已有猜测,但这样的真相摆在他面前,还是冲击了他一直以来的三观,“……【天元】是咒灵产生的根由?”
“准确来讲是多出来的咒灵,”伏黑纪真说,“咒灵一般也会少量自然地产生,但如此大量的诞生,只会是因为【天元】。【天元】的能力其实不是长生,她的本质是植物,长生是她的固有属性。”
“【天元】的能力,其实是沟通世界,我作为她的种子,也有相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