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透过大开的窗户将一片银色洒落房间。
聂鸢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身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她缓缓睁开眼眸,睫毛轻颤,一双幽深的眸子落到近在咫尺的睡颜上。
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此刻被长长的羽睫遮掩,终是多了一分文静。
小巧的鼻尖随着胸脯的起伏翕合着,泛着好看的粉色。
她一直都知道,师妹容颜绝色,一颦一笑皆是仙姿绰约,无人可比。
大概是今日除魔真的累着了,这会睡的倒是沉的很,说认床估摸也是诓她的话。
师妹极爱说谎,那张嫣红的小嘴总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编造出各种谎言。
被拆穿之后,不是撒娇卖萌,就是装哭打诨,像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她想着,唇边露出一抹轻笑,指尖轻轻挑开落在美人脸上的碎发。
月色动人,她却毫无睡意。
“师姐,你还不睡吗?”容璃迷迷糊糊的起身,眼睛未完全睁开,本能的寻找着暖源。
话还没有说完,柔软的身子扑进一抹温暖的怀抱中,两只小手紧紧揽着聂鸢的脖颈,像是怕被抛弃的小动物。
聂鸢身子微微僵硬,脊背挺的笔直。
至从师妹满十八之后,她们便再也没有像这般亲近过,此刻肌肤相贴,一股独特的香味袭入鼻尖,像是一把火苗,烧的她肌肤变得灼热起来。
“师妹,松手,不可这般没有礼数。”她低声道,两只手却停顿在半空中,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我不要...我就要抱着师姐...”容璃娇气的扭动身子,脸颊不停蹭着那抹白嫩的脖颈,唇边发出满足的声音,“身体好热,抱着师姐舒服多了...”
“热?”聂鸢心中一紧,立即扶着容璃坐直。
她指尖浮现一缕青光,点在容璃眉心,凝神聚气,以自身灵力察探容璃的身体状况。
“师姐,难受...”容璃眼眸微张,平素灵动机敏的眸子像是生病般恹恹的,泛着柔弱的水光。
“这里像是有团火在烧...”她抓着聂鸢一只手,按在小腹处,“师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可胡说!”聂鸢心神一震,忍不住斥责起来,“乖乖坐着别动,待我好好检查一番。”
“师姐,你凶我...”容璃顿时委屈的眼睛里涌起泪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似随时要落下来。
她扑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小声哽咽起来,“就让我难受死算了。”
聂鸢顿时心软,放软语调,覆身过去,柔声哄道,“师妹,师姐不该凶你,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容璃不理会,闷闷擦着眼角滑落的泪珠。
“师妹,得罪了。”聂鸢沉声道,一只手强硬的掰正容璃的身子,另一只手往容璃眉心注入青色力量。
随着体内的力量游走全身,容璃顿感痛苦,身子疼得缩在一起,漂亮的小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乌黑的眸子间泛过一缕绿光。
聂鸢时刻注视着身旁之人,自是没有错过这个微小的变化。
她讶然的睁大眸子,唇瓣轻颤,“竟是魅毒...”
“师姐,好难受...”容璃低声抽泣,双手胡乱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刚才一阵翻滚本就让衣襟变得松散,这会轻轻一拉,在聂鸢心惊的片刻,已是将外衣尽数脱下,只余下一件贴身的里衣。
而这里衣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遮掩不住胸前的风光。
聂鸢一双黑眸里不期然撞进一片雪白,她急忙闭上双眼,喉间挤出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师妹,你现在是魅毒入体,需专心凝神压下此毒...”
话未说完,一道柔弱无骨的身子跌进她的怀里。
耳边拂过温热湿润的气息,“师姐,你身上好香,凉凉的,好舒服...”
容璃说着,柔软的红唇含住近在咫尺的耳垂,像是尝到鲜甜的果子,含在口中用舌尖细细品尝着。
聂鸢脑中闪过一道惊雷,一瞬间竟是忘记呼吸,向来沉静如水的眸子陷入短暂的呆滞中。
耳边的肌肤迅速泛红,如天边云霞般扩散到白皙的脖颈。
感到那根软舌顺着耳垂流连至敏感的脖颈间,她猛然回神,一把按住怀里作乱的人,严肃道,“师妹,你要保持清醒,莫要让魅毒控制你的心神。”
“师姐,好难受,抱抱我...”容璃如同往常那般,噘着红唇撒娇。
她眼里雾气朦胧,软软的嗓音像是灌了酒,带着令人心醉沉迷的魅惑,一双长腿不老实的圈住聂鸢纤细的腰肢,唇舌在说话间寻着清凉的香味靠近,像是落入岸上饥渴的鱼儿般舔/舐着聂鸢的脸颊。
“师妹...”聂鸢唇边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吸,双手按住怀中之人的肩膀。
正待说话,红唇被另一抹柔软的嘴唇含住,霎时,所有声音被堵在唇齿间。
容璃已是双眼迷蒙,眼尾泛着艳丽的红色,像三月盛开的桃花,黑色瞳仁间泛起幽幽绿光,如同狐狸般危险狡诈。
聂鸢愣愣的望着那双幽绿的眼眸,原本放在师妹肩上的双手逐渐松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