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老脸一黑。
月澜姐这个脑回路也是清奇,莫不是跟宁诗雨呆久了。
怎么小脑袋瓜子里,突然也开始冒出来这些杂七杂八的古怪念头了?
“瞎说什么呢?我说的就是殷叔叔。”
“好多年前,在我小时候殷叔叔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当时他经常逗我,就是用你刚才说话的那个语气。”
“时隔这么多年,今天突然见到殷叔叔,感觉他身上的变化真的好大。”
“虽然对我好像还是跟从前一样没什么区别,都是那种一副和谐的样子。”
“但是整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变化太多了,我甚至一度都不敢认。”
“他好像和我记忆中那个殷叔叔变成了两个人,但好像又还是从前那副样子。”
“浩正钢铁厂董事长,在港城可是个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啊!”
“他刚一露脸,结果就被人认出来了,你有看到当时在华医堂那些围观群众的表情吗?充斥着敬畏,钦佩和仰慕。”
敬畏,钦佩,仰慕?
宁月澜怔了怔。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殷总好歹也是身家大几十亿的存在,这还是个人资产保守估计,不考虑浩正钢铁厂股权全部变卖的情况下。”
“这种位高权重的存在现身,路人会有激动反应并不意外啊!”
方墨咂了咂舌;
“可我小时候,殷叔叔甚至被好多邻居当成过街老鼠。”
“因为他们家条件不好,动不动会找人借钱借水,甚至借米。”
“邻居们都不太喜欢殷叔叔他们一家子。”
“有一次小区一户人家被偷了,那些邻居二话没说就带着警察找到了殷叔叔他们家。扬言绝对是殷叔叔偷了他们家的东西。”
“结果警察把殷叔叔家里搜了个底朝天,可是却什么都没搜出来。”
“最后一查才发现,是那一户家里出了内贼监守自盗,饶是如此事情都有了定论,可是却依旧没人过来给殷叔叔道歉。”
“大家好像觉得即便是污蔑冤枉了殷叔叔,也不是一件值得内疚惭愧的事情。”
“那时候大家看向殷叔叔的眼神,除了厌恶就是嫌弃!”
当年被无数邻居当成软柿子的殷叔叔摇身一变,短短十年间成为港城家喻户晓的浩正钢铁厂董事长。
这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方墨一时半会都有些难以适应这些转变。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真的亲眼所见,亲自感受到一个头部企业董事长的影响力。
单纯光从电话里听到,是很难感受到那种差距的。
“而且,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方墨皱着眉头;“你觉得殷叔叔这个人怎么样?”
“我妈电话里明明说,老爹和她在浩正钢铁厂受到了委屈,殷叔叔升米恩斗米仇,恩将仇报。”
“可是我今天一见,突然感觉殷叔叔不像是那种人。”
方墨眼神复杂的扭头看了一眼宁月澜。
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白,虚与委蛇的善意和发自内心的善意还是有区别的。
这东西演不出来。
殷叔叔看向自己的眼神澄澈纯粹,赫然一如十年前在那个破旧的老式小区,为了一个封建迷信的盼头,帮他把牙齿丢进全江城最高的大厦时一样。i。”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大于人民币。”
“我吃苦,她吃糖,老婆要当小娇娘。”
“不藏钱,不撒谎,不和异性有来往。”
“下班要回家,加班要想她,放假带她去逛街,步数一万加…”
“不是,月澜姐你自己动不动就喜欢穿高跟鞋,心里没点数吗?”
“走两步路你都喊疼,你咋步数一万加。”
念着念着,方墨就感觉越来越离谱了。
还真他妈是《男德经》啊!
啪——
不过他抗议的话刚落下。
宁月澜便是哼哼唧唧的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
“继续念,谁让你顶嘴的?”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这句话你白念了是吧?更何况上面写的你放假带我去逛街,步数一万加。”
“又没说我的步数一万加。”
“我走不动路了,你难道不能背我啊?”
听到这话,方墨嘴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怎么感觉月澜姐还傲娇起来了!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继续念了下去;
“老婆开心我开心,老婆难过我难过,老婆永远不犯错。”
“城南的奶茶城北的粉,老婆一天管不住嘴,口红不买芭比粉,子弹嘴干要记稳。”
“打折就是赚,买一送一必须干。”
“以上千万要必须牢记,好男人才能够出人头地”
念完最后一句话,方墨刚打算吐槽两句。
宁月澜突然笑吟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掏出手机在方墨面前晃了晃;
“好老公~这些我全部都录下来了。”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疼我爱我,珍惜我尊重我,听见了没?”
“其实我觉得当时爷爷给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