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血。”孟寒生的血眸中闪动着诡异的光,那片涌动的血色仿佛凝聚成一个漩涡,让郁尧的头有些刺痛。
对方这番话像是能干扰他的心神,郁尧却紧紧地盯着孟寒生,根本没选择再分出心思来护着识海,而是直接一剑将孟寒生的胸口刺穿,反倒让郁尧脸上露出几分错愕的神色。
毕竟这一下未免太过顺畅,就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相助一般。
他竟然那么容易就伤到了这个狡猾阴险的大王子。
“你......”天诛剑入体,孟寒生的声音也哑了几分。
郁尧只觉得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牢牢吸住了,紧接着那股巨力将天诛剑给反震出来。
孟寒生一身鲜血,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身形迅速遁入了那片茫茫的灰雾中。
郁尧手中握着剑,盯着对方遁走的背影,却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
站在原地的红衣人,看了一眼天诛剑上沾着的鲜血,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他刚刚脑海里想的是谁?他想的是蔺玄泽。
郁尧手中泛起一道红光,红光瞬间遍布剑身,然后他的手指微微一震,便将剑身上那些血迹给全部震了出去。
鲜血洒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剑身恢复了如往常一样的雪白。
脑海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郁尧极力想看清对方的面容时,眼前却又仿佛浮现出了孟寒生的脸。
“不可能。”郁尧皱着眉。
他好像不记得蔺玄泽是什么模样了。
若是极力去想,只能记起对方一身雪白的剑袍,衣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气质冷淡,一丝不苟。
对方会抱住他,用宽大的手掌扶着他的腰,手指会顺着他脊背的曲线一路往下,会跟他唇齿相依,在无数个夜里,他们也都做过天底下最亲密的事,水乳交融耳鬓厮磨。
无论是耳边低哑的喘息声、紧紧箍在他腰上的力道,还是身上传来的恐怖快感,都让郁尧在此刻想起来时,都忍不住脸色有些发烫。
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去回忆,他都记不起对他做这种事的人的脸,只记得对方叫蔺玄泽。
郁尧下意识觉得这个征兆非常不妙,心里莫名有些心慌,而这一切都是刚刚他将天诛剑刺入孟寒生的身体里出现的,必然和孟寒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郁尧立刻顺着对方遁走的地方追了过去。
不管蔺玄泽是什么模样,等他杀了孟寒生,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就能见到了。
而他能肯定,就算现在想不起来,只要对方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就一定不会认错人。
【刚刚是怎么回事啊,魔尊和那个天杀的大王子一起消失了啊!怎么能留下我们剑尊一人独守空房?】
【这可能就是魔尊一直瞒着剑尊的事吧,剑尊可能也是猜到了什么,这才跟着魔尊过来想先一步把大王子给杀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魔尊捅了大王子一刀,爽到我了!】
【可是魔尊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明明刺了大王子一剑,好像还很不开心的样子,也没有立刻追上去。】
【该不会是哪个老阴逼大王子使坏吧,建议他自裁谢罪!】
【他这种人如果会自裁那也是一个进步了,但是你大王子像是会的人吗?】
【都那个份上了,还在魔尊面前偷偷讲剑尊的坏话,还说什么剑尊比你想的要冷血,啧啧啧。】
蔺玄泽站在一片废墟当中,远远地围了许多修士,却无人敢在此时来触他眉头。就算是有人认出来了他是沧剑山剑尊,也因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而不敢靠近。
跟杀神一般,无论让人心惊,不敢上前。甚至比魔头还更加让人心生恐惧。
蔺玄泽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这蓝色浮框中飘过的那行小字,浅淡的眸中多了几丝冰冷,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新宁城最高的阁楼上。
他的神识瞬间笼罩整座新宁城,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只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上面还有一些薄薄的剑茧,不过郁尧很喜欢,总是会抬手去碰。
“把郁尧那的事,全都告诉本尊。”蔺玄泽闭了闭眼,开口道。
而说完他便盘膝坐在地上,像是变成了一块枯寂的石头,对外界没有半点反应。
【包在我们身上吧!】
【剑尊你也别太担心了,魔尊不会有事的。】
【那个大王子一定不是魔尊的对手,剑尊你也要相信魔尊啊!】
【魔尊把这件事瞒着剑尊你,也是不想让剑尊你遇到危险和不测呜呜呜,魔尊一定是关心你的,剑尊别灰心!】
【关爱空巢剑尊,助力寻妻,这件事我们当仁不让!等魔尊回家的第一天。】
蔺玄泽只是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郁尧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手指下意识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刚刚握着郁尧的手,突然一空,他就知道......
他又一次把人弄丢了。
*
郁尧追着孟寒生逃离的地方,来到了一处小城。只是这城中依旧被不知名的灰雾笼罩,里面没有半点人气,完全就是空城。
他没犹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