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微微一愣,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受任何伤......依照白漪的性子,这种时候竟然没落井下石。
“你说白漪来了,只带走了一件蔺玄泽的衣物?”
【19:对。】
郁尧诡异地沉默了。
白漪只带走了蔺玄泽的衣服,难道当真是对蔺玄泽有意思?不然根本无法解释对方这种古怪的举动。
“他还有做什么吗?”
【19:宿主,白漪用针在你手上扎了一下。】
郁尧抬起自己的手,修士的伤口愈合速度远超旁人,因此他一抬手只能看到食指上有一个非常细小的针孔。
针孔已经愈合,要不了多久可能连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
他走出了天魔池,看了一眼赤涟殿的方向,决定亲自去看看白漪耍得什么花样。
虽然白漪不一定会说真话,但是半真半假的话里,也许也能让他从中猜出几分对方的真实目的来。
*
等郁尧到了赤涟殿才听到那些魔修跟他汇报:白漪病了。
他走进寝殿一看,只见白漪靠在软塌边缘,双目紧闭,身上的热度十分惊人,柳眉也紧紧蹙起,像是被魇住了。
郁尧抬手按在白漪的手腕上,简单探查了一番。
白漪身上最重的伤是反噬。
手上的一些伤口......还残留着他魔气暴动的痕迹,以及......心脏处莫名其妙的伤。
看样子是主动取了心头血。
可为什么?
反噬的伤和心脏取血的伤姑且不提,就说对方手上被魔气划开的伤痕,应该就是他在魔气暴动时意识不清,误伤了白漪。
就在郁尧打算抽回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吸住了,压根抽不开身。
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一股恐怖的吸力,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撕扯下来。
郁尧突然盯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魔修,眸光冷沉:“你们全部退下!”
那些魔修虽然不明所以,但没一人敢忤逆他,全都迅速退下去了。
郁尧能看到眼前闪过大片大片的红莲虚影,他摇了摇头,重新睁开眼,那些虚影又消失了,变为了赤涟殿的模样。
还没等他松口气,突然发现有东西反握住了他的手。
手上传来有些粘腻的触感让郁尧微微愣了一下,他往下一看,就对上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看到本来应该躺着白漪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血人。
对方身上皮肉骨血都裸露在外,只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没有表皮,看着分外渗人。身上零零散散缠绕着白布,包裹住了脸,看着有些像他认知中的木乃伊。
郁尧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果能看到SAN值条,那从他看到这个血人的时候开始,他的SAN值就一定在狂掉。
“这是什么东西?!”郁尧有些怀疑人生,试图沟通系统,却没得到任何回音。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可能性,比如这是不是白漪故意为他设下的套......不过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给否决了。
若白漪想杀他,那在天魔池时就能采取行动,还有就是白漪身上的伤,并非伪造出来的。
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白漪,而他刚好被不小心卷入了进去。
郁尧直接将抓住他手的血人给震开,往后退了一步,周围的景象也跟着扭曲了起来,根本不是赤涟殿,反而像是深不见底的地底。
鼻尖还能闻到腐臭味。
在晕过去之前,郁尧都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他给白漪探个病怎么都能碰上这种怪事......他要不要找个寺庙烧烧香拜拜佛祈求转运?
不过他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亮起了一道白光,白光只是轻轻闪动了一下,就消失了没入了他的身体,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此时的鹤兰城,蔺玄泽坐在兰花木椅上,底下的人在他的威压之下,大气都不敢出。
蔺玄泽抬起的指尖上亮起一道白光,他盯着这道白光面色微沉,眼里满是冷意。
他留在魔尊郁尧身上的分魂......被什么东西给惊动了。
有人将郁尧拉入了幻境,而他留在郁尧身上的分魂自然也跟着进入了幻境。
见蔺玄泽迟迟不发话,有几名魏家弟子早就忍无可忍了。
直接指着路微仪道:“那名路家弟子都把路大公子供出来了,大家还在犹豫什么?分明就是路大公子记恨白天被长老下了面子,这才出手报复!杀了魏长老。”
路微仪抬手拦住了身后的路家弟子,盯着冲着他发话的那人冷笑一声。
“单凭一句指控就想给人定罪,在下白日确实同魏长老有些冲突,可若魏长老当真出事,不还是会立刻怀疑到我们路家头上,我又怎么会做这种容易落人话柄之事。”
路微仪又盯着那几个义愤填膺的魏家弟子,嘴角勾起一丝讽笑。“反倒是魏家,这般容易被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言下之意就是你魏家人蠢得,让人出乎意料。
“你……”魏家修士都瞪大眼睛。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