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饱含深意的目光,便知道对方是想起他之前跟应惊云胡茬地那些事了,生怕对方又搬出那句“不举”来堵他。
毕竟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蔺玄泽行还是不行。对方要是都不行,修真界恐怕都没有行的人了。
感受着对方的鼻息打在自己的下巴上,蔺玄泽皱了皱眉,只觉得下巴还有点痒。
他方才站那么近,也只是想用他的气息,将对方身上不受控制散发出来的少量魔气给掩盖住。
放任对方的接近,又或者主动接近,本来只是因为好奇对方身上的变化。
但不知不觉就跨越了那条最合适用来观察的边界线。
郁尧就趁着蔺玄泽分神的分神的瞬间,一掌将人逼退,闪身到了一边。他站在窗前背对着蔺玄泽,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本来要说的话硬生生地止住,到了嘴边就换了句话。
“蔺玄泽,你给本座等着!”郁尧憋了半天憋出这几个字,说完就消失在了窗外。
【魔尊刚刚走的时候还迟疑了一下,这是舍不得吗?】
【发现魔尊其实很不善言辞啊,应该是对剑尊有好感,但是每次都装作凶巴巴的。】
【对啊,你看哪次魔尊对剑尊下死手了?他根本不想伤了剑尊,每次都是嘴上凶凶,放放狠话。】
【而且魔尊穿着剑尊的衣服走了,他没脱下来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衣服是很私人的东西,而且上面有剑尊的气味,穿上了对方的衣服,就好像被打上了别人的烙印,宣示了主权一样。】
【魔尊放狠话时如果没穿着别人的衣服可能会更能唬人一点哈哈哈。】
【剑尊:穿了我的衣服,你就是我的人了!】
蔺玄泽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盯着那些从眼前划过的文字。
本来他的外衣就是一件法衣,他送衣服的举动也只是顺势而为,不包含任何旖旎的心思。
他见这些上界仙人这么说,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郁尧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被他身上的气味所包裹。
想到他的气息以这种方式侵入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再同对方身上的气息交融,不分彼此,不由得呼吸一滞,原本泛着凉意的指尖也多了几分滚烫。
*
郁尧还没走到绝幽殿,就见霁清思的身影迅速出现,见到他后恭敬下拜。
“属下恭迎主上回山。”
等看到郁尧身上披着的那件明显不属于对方的外衣,霁清思不由得面色一变,脸上原本因为见到对方而升起的喜色也多了几分不解和阴沉。
而且看那件白衣上的剑纹......这不是那个沧剑山剑尊的外衣吗?
主上为何将蔺玄泽的外衣披在身上,是蔺玄泽逼迫主上,还是主上有什么把柄被剑尊抓住,让主上不得不接受剑尊的某些条件,在对方面前委曲求全。
一想到这些,霁清思的脸不由得微微扭曲,心里也泛起几分危险的阴沉来。
郁尧没注意到霁清思的表情,如今由于引魔香的作用,让他体内的魔气有些不受控制,还需要靠碧烬山上的天魔池来加以压制。
魔修的魔气本来就极难压制,若是任其长时间暴动还可能摧毁神志,虽然有蔺玄泽的外衣帮助压制,可毕竟的灵器,若是时间久了还会被他身上的魔气所侵蚀。
他冲着霁清思摆了摆手,“本座去天魔池修炼,碧烬山诸事依照原样,无需在意本座。”
说完,郁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霁清思还在注视着他消失的地方。
虽然他很想问主上身上为什么会披着蔺玄泽的外衣,但他知道他不过是下属而已,没有过问主上这些私事的资格。
而且主上甚至任凭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覆盖在自己身上,却无知无觉仿佛早已习惯。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白漪站在略显荒凉的山道上,这几日他也将赤涟殿给转熟了,知道赤涟殿后有一道隐秘的山道,但是已经废弃了许久,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他甩开了那些看守他的魔修,虽然他此时修为被尽数封锁,可不代表他就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漪儿......”
脑海里不断出现那个老妖婆呼唤他的声音,让白漪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这老妖婆当真是阴魂不散,虽然对方被蔺玄泽灭去一只命蛊元气大伤,竟然还没能消停。
他在山上一处僻静无人之地缓缓站定后,眉心的莲花印记也微微亮起,从其中弹射出一道流光,在他身前化出一道模糊的虚影。
正是身形佝偻了许多的清水教主。虽然碧烬山位置隐秘,他如今也没有修为,但这老妖婆依旧能通过在他身上设下的禁术来联络他。
白漪神色微微一闪,带着几分藏得极深的狠戾,脸上却没表露出半分,对着虚影恭敬道:“见过教主。”
“漪儿啊......”她转了转浑浊的眼珠,看着白漪身上依旧一尘不染的干净模样,嘴角咧开了一丝笑容,“看来漪儿在碧烬山上过的还不错?”
白漪心里冷笑一声,一边琢磨着这个老妖婆又在打什么主意。
“魔尊可有虐待你,欺负你?”那老妇又关心了几句,一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