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去。其实还不是怕我娘死后,爹和我就跟金家生分了,舅舅他们在官场上少了靠山,便死活非要再结一次亲不可。我娘生前就拒绝过的,说我与表哥性情不合。她尸骨未寒,外婆与舅舅就来这么一出出的,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海棠恍然,忙道:“你娘生前既然是这个意思,自有她的道理,你听话是应该的。只是你爹既然不打算把你嫁回舅家去,怎的还让你去长安随外祖母度日呢?”
彭玉琪扁了扁嘴:“我爹起初是拿定了主意的,可舅舅写了信来,说外婆为我娘的死而伤心,又惦记着我,就病倒了……我爹还记着从前他一文不名的时候,外婆对他的好,又想到娘生前对外婆最是孝顺的,就让我回去探亲,总不能让外婆一直病下去……”
彭同知少年时家道中落,订婚多年的岳家却没有毁婚背约,等到他在军中出了头,还依约将爱女下嫁,令他十分感激。二十年过去了,彭同知已官居从二品指挥同知,早非吴下阿蒙,可金家却不温不火的,现任当家人只是个从五品的卫镇抚,还是依仗姐夫才升上来的。如今姐姐去世了,只留下一个独女,金家怕彭同知续弦生子,与自家生分,只能紧紧抓住彭玉琪不放了。
彭同知与彭玉琪都对金家的想法心知肚明,可因为担心金外婆的病,前者还是把女儿送过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