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八尺,腰也八尺的壮汉?哈哈哈哈哈…… 温县一家酒肆之中,有人也在谈论着这个话题。 一个方脸的男子看着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白面文士,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悲愤,压低声音怒道:“你笑什么?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如此!” 白面文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坐正了身子,忍着笑意解释:“那你打听到的这个消息,不过是市井传言,不可信啊。” 见方脸男子还想再说,他伸手阻止,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虽然在此间避祸,但消息倒比你灵通些。你那两个好弟弟并一众手下,被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抓了个精光,据说连县衙的牢里都挤得满满当当。要我看,你找机会救出你弟弟,再把人都给放出来,闹得温县大乱,才是正该谋划的事。你管那县令是否有三头六臂作甚?” 方脸男子脸涨得通红,一拳锤在桌上。 “我数年心血都毁在那劳什子的县令手里,不报此仇,我心不甘!” “报仇?”白面文士嗤笑一声,“你倒想得美,你是山匪,人家是县令,剿匪天经地义,怪只怪你那好弟弟瞎了眼,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杀官形同造反,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方脸男子见他作势要走,忙起身作揖安抚。 他的诸多计划还要落在眼前这人身上,要不是当初听他的劝,自己的寨子肯定做不起来。他说得有理,这次还是以救人为重,其他事以后再说。仇不报就不报呗,有句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合作这么久,白面文士知道这厮是个心狠手辣的,现下里只是过过嘴瘾,敲打一下让他不要满嘴胡吣,也就罢了,逼急了他对谁都没好处。 “行了,闲话少叙。这新县令的底细我倒是略知一二,说来也和我有些渊源,只不过这些你都无需知晓,我只给你出些主意,具体做与不做,怎么做,全凭你心意。只一点,这次之后,我也要去往他处安身,咱们之间也就有缘再见了。” “先生在这里待得好好的,怎也要走?”方脸男子挠挠头,一不小心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明知故问!真是烂泥糊不上墙,要不是自己蛟龙失水,何至于沦落到要与这种粗鄙之人交往的份上。 白面文士在心里骂了句憨货,瞪了他一眼。 顿了顿,方脸男子才有些回过味来,自知理亏,晓得不该问出口,立马起身郑重地向他行了礼。 “我那两个弟弟蛮干,招来如此祸患,温县这里也待不下去了,这次看在多年交情上,无论如何还请先生替我出出主意。” “你能如此想就对了,这几年我也多得你照看,这次替你出个主意,说不得以后还要仰仗你呢。” 有个台阶下,还算没蠢到家。白面文士也放缓了态度,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那两个弟弟,一个是想要攻击朝廷命官,一个则是挟持官员家眷,两个人都死罪难逃。这县衙牢头我是认识的,现在他们应该都被提审过了,县令也知道你的存在,关于你的通缉告示很快就要贴出来了。依我看,你动作一定要快,尽快把人劫走,离开温县!” “这新县令,当初得罪了大人物,我离开京兆多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能到这里当县令,必定是攀附上了太尉。现在太尉可是掌朝中之大权,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去找他报仇。能躲则躲,惹急了人家,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听这新县令居然是太尉的亲信,方脸男子顿时泄了气。 温县最大的豪强是谁?不就是太尉所在的王家嘛。都是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居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联。 太尉那是谁啊,三朝元老,战功赫赫,这里又是王氏的发家之地,他连王家来个小管事都要卑躬屈膝诚惶诚恐伺候着,拿什么去和人家的亲信斗?这两个小兔崽子,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县令,真是瞎了眼! 白面文士见他脸上露出追悔莫及的神情,继续趁热打铁:“不过你也无需束手束脚,他刚刚上任,你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走,他也不会非要和你过不去。只不过发些通缉令,温县这里还能当回事,到了其他地方,还不是跟废纸一样。” 似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白面文士不屑地哼了一声,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方脸男子连连点头,殷勤地给他斟满酒。 说完这些,两人又开始细细谋划劫狱救人的细节…… **** 眼下京兆城内,因为争权夺利带来的风浪还未停止,虽然表面一派风平浪静,可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被迎回京兆的皇帝任命太尉为丞相,但太尉固辞丞相之职不受。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