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交上朋友 , 一定是很优质的人脉呢 !
黛米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 , 她家境好 , 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律师 , 母亲开了一个牙科医院 , 是非常殷实的中产 。 对她来说 , 学习很重要 , 结交各种顶尖人脉也很重要 , 对以后事业发展有巨大帮助 。
易思龄对结交人脉兴趣不大 , 她纯粹是去玩 。 要她去主动结交别人 ? 拜托 , 很丢人的 。
“ 明天晚上见哦 ,Mia。 “ 黛米不再打扰 , 说了拜拜 。
黛米走后 , 易思龄迫不及待地开始选礼服 。 她带来宿舍的礼服并不多 , 但也够用 , 一些贵重的珠宝怕遗失 , 则放在安保齐全的肯辛顿豪宅里 , 于是打电话让粥姨亲自送来 。
对比她以往在港城参加的那些名流云集的 party 晚宴 , 一个学院 formal 聚餐真是小场面 , 但小场面她也很开心 , 高跟鞋换了七八双 , 最后挑中一双很稳的七厘米 。
她要喝酒 , 穿太高的鞋万一摔了 , 那就丢大脸了 。 她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国王学院有一个喝醉的笨蛋 。
十八岁的易思龄是天才 , 连这个都想到了 。
剑桥郡的空气都充满了斯文而柔和的书卷味 , 有着康河栖波 , 水草泥土 , 和咖啡豆子的香气 。
秋日的阳光在晚上五六点熄灭 , 留下一抹余热 , 和黯淡的橙金色的夕阳 。
易思龄和黛米约在三一学院的喷泉前见 。
易思龄沿着三一街走到脚掌都酸麻 , 才到了学院正门 , 恢宏的正门上雕着学院徽章和亨利八世的人像 , 拿出学生卡方能进去 , 穿过正门后豁然开朗 , 宽阑而平整的绿茵地出现在眼前 。
此刻日落西沉 , 绿茵地也黯淡下来 , 昏暗的暮色笠罩在哥特式的古老建筑之上 , 越发像一部大型的哈利波特电影 。
黛米早早地等在喷泉前 , 见易思龄终于来了 , 一边说你怎么才来一边换上她的胳膊夸她今天超漂亮 。
当然超漂亮 。
她的审美很好 , 堆砌也堆得恰到好处 , 才十八岁就有了一套自成体系的风格 ,
港媒黑过她很多地方 , 譬如脾气大啊太娇气啊调子高啊讲话不给人面子啊 , 但黑不了她的长相和品味 。
今晚的战袍是一条黑色的丝绒抹胸长裙 , 轻微鱼尾摆 , 不夸张 , 露出纤细的一截小腿骨 , 双肩平直如削 , 脖子上奋耀地戴着一串大克拉的红宝石项链 。
蔡色下 , 宝石闪动晶莹的光 , 宛如混合了胭脂的眼泪 。
“ 好漂亮的项链 , 在哪买的 ? 做得太真了 ! “ 黛米并不觉得是真的 , 怎么可能 ,
这看上去是女明星出席 metgala 的行头 。
易思龄并不出这种低级的风头 , 但还是傲气地拨弄了两下项链坠子 , 少女的音色很甜美 , 清凌凌地 :“ 在港岛买的啊 “
她内心在尖叫 : 这是真的真的真的 !
用餐在一栋古考的建筑里面 , 一进来只让人想到四个字一一哈利波特 。 正好是四条长桌并列摆着 , 上百只水晶杯擦得锂亮 , 在烛台的光下很是璀瑙 , 木质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人像画 , 从牛顿到残暴的亨利八世 。
灯光不算明亮 , 伦勃朗油画般复古 , 古典而庄重的场面像一场教堂的圣餐 , 毕竟前来的本院学生都罩着一件黑色学院长袍 , 越像前来祷告的信徒 。
还未正式开始 , 大家都在举着香槟 chatting 。
男士皆是西装领带 , 锂亮的皮鞋 ,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 很精英风 , 外国人大多高鼻深目 , 乍一看很英俊 , 但细看就有些粗糙 。
女孩们则各有各的有趣 。
黛米说帅哥很多 , 易思龄不动声色地通巡了一圈 , 没见到让人眼前一亮的 。 有不少女孩她想认识 , 可惜没有熟人引荐 , 她的青涂和娇贵都让她抹不开脸 。
黛米早就满场乱窜去了 , 易思龄没有朋友陪着聊天 , 也不尴尬 , 大大方方地拿一杯香槟 , 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 边喝边看晚宴菜单卡 。
今晚是苏格兰菜单 , 什么苏格兰炸蛋 , 慢炖卤羊腹 , 茄汁南瓜土豆泥 …
众人陆陆续续落座 , 有人拍了拍易思龄的肩膀 , 她拿头 , 见一个白男站在她边上 。
“My apologies, lady,this table has been reserved by our club. ( 不好意思 , 女士 , 这是我们社团预订的位置 ) “ 白男绅土地指了指桌上很小的一个 seat reser
ed 的标识 。
易思龄这才看见 。
周围的座位都被预订 , 她面前的餐碟中央 , 雪白的餐巾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