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已经晕晕乎乎了 , 她酒量菜又瘦大 , 还爱面子 , 受不得憋屈 ,
这种性格在酒局上就是被狙击的最佳猎物 。
谢浔之不让她在外喝酒是有原因的 。
“Tanya, 虽然我挺讨厌你的 , 但是一点我得承认 …“ 易思龄盘腿坐在地毯上 , 手肘撑着大理石茶几 , 支着头 , 醉眼熏熏 。
“ 港岛那一波女人里面 , 你的确最有品 , 虽然 , 比起我还是差一点点 。“
易思龄拙起手 , 拇指和食指虔府捏着 , 比出一点点距离 。
陈薇奇窗在沙发角落 , 笑得双肩耸动 , 凑过去 , 呤地一下把她的手打掉 ,“ 易思龄 , 你在韩国可别做这个手势 。“
「 为什么 ?“ 易思龄天真地眨眼 。 不懂 。
“ 他们男人会破防 。“
“ 你 1
秒懂了 。
港岛最炙手可热的两位公主在此时此刻笑得前仰后翻 , 毫无形象 , 这种场景 ,
狗仔做梦都愚偷拍 , 可做梦也别愚拍到 。
陈薇奇拿手机连了音响和投影设备 , 播放常听的歌单 。 每一首都是很热闸的歌 , 热闹到要把这个世界都掀翻 。
在易思龄的记忆中 , 陈薇奇很少听这种时下流行的电子音乐 , 她喜欢怀旧港风考歌 , 不论是词或曲都娓娓而悲伤 。
鼓噪的音乐中 , 易思龄大声说 :“ 你连我的法拉利声浪都听不了 , 你听这种电子垃圾 1 “
陈薇奇仰头喝光杯中残留的酒 , 空酒杯虚虚捏在指尖 , 在热闹到虚无的音乐中 , 她笑容妖冶 , 几乎破碎 。
“ 我现在就爱听这种 。“
易思龄很深地吸了一口混杂的氧气 , 她忽然撑着站起来 , 歪歪扭扭走过去 , 把音乐关掉 , 然后歪歪扭扭地折返回来 。
一瞬间 , 沸腾的热闹陡然掉入冰河 , 就连易思龄的心都在这样极端的调转中战栗一瞬 , 可陈薇奇没有丝毫反应 , 慧懒地坐在那倒酒 , 仿佛热不热闸都与她无关 。
易思龄扣住陈薇奇的手腕 , 不让她再倒酒 。
“ 你是不是想见周霁驰 ? 我带你去见 。 陈薇奇 , 周霁驰就住在这家酒店 。 “ 易恺龄脾气上来了 , 非要把陈薇奇拖走 。
陈薇奇挣扎 ,“ 易思龄 , 你松开 ! “
易思龄从小到大养尊处优 , 十指不沾阳春水 , 怕是连一个杯子都没洗过 , 可力气居然比陈薇奇想象得更大 。
也对 ,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 , 她玩台球玩赛车玩飞镖玩滑雪 , 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
“ 我带你去 , 你在这发神经 , 我真受不了 。 “ 易思龄发翟 。
“ 你和他说清楚 , 陈薇奇 , 你去和他说清楚 。“
她呈呈地说着醉话 。
陈薇奇手腕被她捏到酸麻 , 心脏也被捏着 , 眼眶不受控地开始酸涂 , 她两只手一起用力 , 这才把易思龄搜过来 。
易思龄力气泄了就再也凝不上来 , 虚脱又昏沉地跌在沙发上 , 脚上的紫色软锻鞋穿一只掉一只 。
“ 别这样 ,Mia, 我已经结婚了 , 庄少洲对我很好 。“ 陈薇奇心底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风暴 , 偏偏还要反过来安抚易思龄 。
庄少洲对她很好 , 好到她都觉得对方委屈 , 她宁愿他吵她 , 质问她一句 , 什么都可以 。
易思龄唉嘲 , 也不知是在替谁感到委屈 , 心脏发酸 ,“...... 我没忽愫你和驰仔出轨 , 拉你去又不是让你和他开房 。 我是让你和他说清楚 。 你们不把分手的事说清楚 ,
就会永远这样僵着 , 心里一道坎过不去 , 永远无法释怀 。 你这样 , 对你者公不公平 ,
对驰仔也不公平 , 若我是庄少洲 , 我宁愿你出轨算了 “
易思龄把另一只鞋也踢掉 , 两只脚丫子踩上沙发边缘 。
她在陈薇奇眼里就是个动不动撒娇发嗲争强好胜的小孔雀 , 但她说出来的话 ,
比谁都澄濑 。
没人敢在这事上触陈薇奇的霉头 , 易思龄是唯一敢的人 , 所以她才来京城 。
陈薇奇忽然笑了 , 换了路坐的姿势上身靠过去 , 捏捏她被红酒熏得发软发烫的脸 , 两种香气在空气中打成结 ,“ 不错 , 易思龄 。 结个婚 , 连脑子都成长了 。 梁姨没锦人 , 谢公子让你开窍了 “
“ 提什么谢浔之 …“ 易思龄嘴巴撅得更高 。
“ 你和郑启瑰在一起时 , 说不出这种有深度的话 。“
结婚之前的易思龄只会拖着她去找周霁驰私奔 , 然后说一一陈薇奇 , 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 你来给我当妹妹 , 还怕没钱花吗 。
易思龄直接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