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喃喃。
“OMG……”
“这也…”谢明穗咽口水,“太漂亮了吧。”
谢浔之一瞬不瞬地看着那过分美艳,姝丽,自带星光的女人走过来,松弛的背阔肌无端绷紧,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轻浮毛头小子。
那双修长纤细,又不乏性感肉感的长腿裹在薄薄一层黑色丝袜里,身上的复古羊驼绒套装来自法国高级时装工坊的私人高定,设计图稿不对外展出,也不二次贩售。
上下分截式,是她一如既往偏爱的优雅和经典,考究的剪裁勾出腰线,短裙将臀包得浑圆完美。近似弗洛伊德玫瑰的浓郁红色,衬得她越发明眸皓齿,风情万种。
更不提她费心打理过后的妆容,长发,指甲。
谢浔之蹙了蹙
眉,见他的朋友而已,为什么要打扮得这样漂亮,隆重,用心?
不必如此。
完全用不上。
真是暴殄天物。
心底缓慢地生出一些很尖锐的,很奇怪的感觉。他神情维持平静,笑意很淡。
易思龄走近,谢明穗才看清楚她脖子上戴着一串澳白珍珠项链,珍珠的光泽一如她莹润饱满的皮肤。
“穗穗?你也去吗!”易思龄拉开门,优雅地坐上去,高跟鞋上的钻石方扣折射出斑斓的火彩,刺中谢浔之的眼睛。
丝丝缕缕的香风扑面而来。她一进车内,就连沉寂的空气都跳跃起来。
谢明穗把头转过去,看向后座的易思龄,“嗯,跟你们一起去。嫂子今天打扮得太漂亮……”
易思龄从不因为旁人夸她漂亮而害羞,笑容更明灿,手指拨着头发,将其拢到肩后去,“不是要见你哥的朋友吗,随便打扮一下,正常操作啦。”
她曾经在港岛参加饭局,可是穿过高定晚礼服的,这不算什么。
谢浔之没有说话,温淡的目光在她身上移动,随后冷静地停在那层又薄又透的黑色丝袜上,盯了三秒,收回目光。迈巴赫在此时发动,驶出地库。
易思龄到底是得到夸赞,好心情溢于言表,两条腿随意往脚凳上一搁,掏出小镜子,又在自然光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妆容。
来回顾盼间,她忽然将镜子倾斜四十五度,男人利落的侧脸线条不偏不倚地映进来。
镜子不再动。
维持这样偷窥的视角看谢浔之,易思龄莫名兴奋起来,游走在随时随地要被他抓包的刺激中。
他似乎略有倦色,眼眸自然闭阖,整个人松弛地靠着,却不慵懒,仍旧坐姿端正。一身黑色的商务式西装很冷峻,很沉默。尤其是和她出现在同一幅画面中,就像供养着一朵玫瑰花的坚实土地。
易思龄琢磨了几秒,恍然明白了哪里不对劲,从她上车后,他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夸她漂亮。
她眨了眨眼睛,正准备问他怎么了,男人睁开眼,目光循着那道隐秘的视角看过来,和镜子里的她撞上。
幽幽的黑眸,喜怒不辨,滋生出危险,她心脏蓦地一跳,仓惶地盖上镜子。
谢浔之将她的慌乱看在眼底,很快,易思龄就恼火地掐了他胳膊一下,贼喊捉贼,“你怎么都不说话,谢浔之,我惹到你了吗?”
昨天还给他尝了甜头,易思龄感觉被骗了。就不该那样轻易答应他睡到床上来,也不该半推半就地让他把上下都,亲,遍了,还让他似顶,似磨,地作弄了许久,几乎要走火。
只是最后,他还是退了出去。
“没有。”谢浔之微笑,很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反复思忖后,还是无法做到违心地不去夸奖她,只说,“今天非常星光熠熠。”
他夸她星光熠熠。易思龄在心里小声地重复这四个字,脸上奇怪地蔓延出一丝热意,她不让自己过分喜悦,显得像个幼稚的小孩
,但还是把手肘撑在中控上,身体靠过去,要挨着他更近,“我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给你长脸。”
谢浔之想笑,“嗯,是为了我。谢谢老婆。”
易思龄瞪他一眼,无缘无故喊什么老婆,又说:“既然我给你长脸,你也要给我长脸。”
谢浔之心想,她说话还挺有逻辑,一环套一环地,只问:“如何给你长脸?”
易思龄觉得他不上道,不高兴地抿了抿唇,还是说:“我们婚前说好的,在人前你要维持宠我的人设,等会都是你的朋友,你得表现好一点。”
她说话时一直盯着谢浔之,对方只是沉默,不知道想些什么,许久才淡淡说:“不至于是人设。”
易思龄怔了怔,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心里像灌满了蝴蝶。
成千上万只,噗噗乱飞。
.
能称得上谢浔之的朋友的人并不多,这圈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和其他人不一样。相处轻松,自然,随心,不必藏着刀锋剑影,更不必装腔作势,所以,他才十次局有六次不来,还有三次都迟到。
听闻谢浔之这次要带易思龄一起赴宴,众人都早早来齐,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弄得核心小圈子外的一些朋友也知道了,都要来凑热闹。闻余杭让秘书安排的是够九人份的菜色,临时加了一倍,又换了更大的桌子,才堪堪够这满包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