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受点罪。花笠缩回手指,想了想,把身上裹着的千金裘脱下来,盖到了他身上。
她把衣服的角角落落给他塞实,就这一会功夫,她的手指已经冻僵住了,十六夜像个**冰块,身上的寒气丝丝缕缕的往外冒,把周围原本就不高的温度生生往下又拉低了好几度。花笠原地搓了搓手,想要找个离他远点的地方蹲着。还没起身,十六夜盖在衣服下的手忽然伸手,精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花笠瞬间感觉自己手腕像贴上了一块冻实在的冷铁,能轻易粘下她一层血肉,那只手稍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直接栽倒进了他怀里。
花笠在晕头转向中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
口中呼出的气瞬间雾化,又被冷气冻实,花笠眨眼间就被冻成狗,连牙关都开始打颤,想骂人也骂不出来。后背像是贴着一整块冷冰冰的铁板,就是那种寒冬腊月里能撕下人一层皮的那种,她哆哆嗦嗦的想这他喵也太冷了,言轻歌妹子是怎么没被冻死的,她一个练气都不能的,恐怕会死的很惨啊。
求生欲让她努力往外挪了挪,但刚有一点点挣动,十六夜冰冷的手臂整个就圈住了她,把她严实的圈在了自己怀里,甚至把她拉到了那件裘衣里。
抱着冰块盖被子,这果断不顶用啊老哥。
花笠细细的发了会抖,眼皮越来越沉,一会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她失去意识后,十六夜才静静睁开眼来,手背上金色的火焰纹身亮起,一股融融暖意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瞬间驱散了周围的严寒。他把怀中昏睡过去的花笠翻了个身,让她面朝着自己。
她双颊浮着冻出的潮红,耷拉着眉眼,嘴唇无辜的抿着,有点可怜的样子。眉毛眼睫上凝结的霜白还没来得及化开,十六夜伸出手,用手指细细描绘她的眉眼,眼睫上的冷霜化开成水,顺着鸦羽似的睫毛滴落在他指尖,化成一团氤氲白雾。
十六夜轻撵指尖,扬着唇角笑起来,笑容还未达眼底,他脸色蓦得一寒,抱着花笠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黑紫的藤蔓无声而起,刺穿了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玉璧,道道裂痕在光滑的玉石表面皲裂,一道也如玉石般冷硬的声音在石洞中响起:“把她给我。”声音中听不出情绪,更像是一句陈述句。
十六夜悬空立于九幽墨的顶端,他怀中的花笠像是睡得很熟,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他冷笑着抬起头来,右眼中银色的瞳孔逐渐浮现,黑色物质漫过眼白,凶戾的光从中透出来,像地狱深处苏醒的恶鬼。
“你是什么东西?”手背上的火焰图纹亮起,金色火焰凭空而起,席卷上四周紫黑色的藤蔓,“你也配。”
金色火焰并没能将藤蔓一举焚毁,十六夜不慌不忙地垂了垂眼,清斥一声:“起。”
九幽墨的烛身霍然碎成无数瓣,万千黑蝶从中纷涌着飞出,扑入金色火焰之中,那些火苗瞬间就变得漆黑如墨,满室黑紫色的藤蔓一夕之间全失去了行迹,只有黑色火焰还在静静燃烧。
银音并不在这里,这回连声音都没有了。
十六夜知道他进不来这里,鬼藤是通过海市蜃楼的幻像打进来的,能逆着打进来已经极是不可思议了。
十六夜面无表情的飘身落回地面,他看了眼怀里的花笠,眼中深不见底的阴霾与戾气稍稍褪下去一些,他一挥手,满室黑火聚拢回他的手心,只剩一只黑蝶在他掌心扑扇着背负红眼的蝶翼,他看着黑蝶低声道:“送我出去。”
黑蝶又旋即散了开来,洞中无端刮起了一阵黑色的风,风过,十六夜抱着花笠消失在了石洞中,洞内又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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