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又能如何,你还能再买一只不成?别说这烤鸭早已经卖完,就算还有,你也没带银子出门啊。”
许无尘不理他瞪过来的眼神,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侯爷有令,不让我再借给你银子了,你还是想想今天的酒水怎么结账吧。”
谢公子气的扯下随身玉佩,扔给酒楼掌柜,“我明天带银子来赎。”
看他抱着画转身走了,许无尘才付了酒钱,把玉佩拿了回来,几步跟了上去。
晚上,楚母把已经凉透的鸭子回了锅,一家三口美美的吃了一顿。
和他们一起来的车夫闲着无事,就租了楚家的马车,在京城外城接些散碎活,倒是不用他们管饭了。
而谢小公子却气的晚饭都不吃了,一人蹲在屋里看画,这幅红枫图和被他爹拿走的那幅看似十分相似,意境却又不同。
谢子安看了许久,才想起楚兄还给了他另一样东西,他打开一看,却是宅子的图纸。
这图纸他是看的懂,可这和宝藏有什么关系?谢子安凝眉思索,依旧没看出端倪。
直到敲门声响起,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许无尘那混蛋,“门没锁,进来吧。”
谢子安看着他手上的食盒,不由翻了个白眼:“许无尘,你堂堂五品带刀侍卫,就不能去干点正事儿,你都盯了我小半年了!”
“是啊,半年你就惹了七次事儿,还有一次都闹到了皇上跟前。”许护卫把食盒打开,饭菜的香味散开,谢子安立刻抽了抽鼻子。
一天没吃饭的谢小公子扭过头,表示自己还是有骨气的,说不吃就不吃,谁知他那肚子却咕噜噜叫了起来。
谢子安看着许无尘忍笑的表情,自暴自弃的抓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把宅子的图纸塞给他。
“楚兄说和宝藏有关,你看看有什么不对,我怎么觉得就是普通宅院啊。”
许无尘最初也没看出什么,直到瞅了眼角落里标记的地址,这不是从征西将军那里,抄家得来的宅子吗?!
许护卫突然站了起来,“这宅子不对劲,我们去找侯爷!”
谢子安急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又灌了杯茶,急忙跟着去了他爹的院子。
谢侯爷还没睡,正对着一张地图比划着什么,看到他俩过来,也只是瞥了一眼。
许无尘把图纸递了上去,“这是后天要拍卖的宅子,宅子的厢房,似有蹊跷,卑职今夜去这宅子查看一番。”
谢侯爷皱眉看了会儿,摆摆手,“不用暗中查看,明天你直接带人过去搜。”
“明天我也要去!还有,这次可是我的功劳,爹你把画还给我!”谢子安连忙提要求。
谢侯爷看了儿子一眼,“真是你发现的?倒是长进了不少,知道用脑子了。”
“……是楚兄发现的。可要不是我,楚兄也不会说出来啊!”
被他缠的没办法,谢侯爷只好把还没看完的画匣子还给他,这臭小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次日,谢子安和许无尘带人,从征西将军买下的宅子里,搬出来几十个大箱子,本已经被放出来的征西将军一家,再次被抓进了牢里。
京城立刻人心惶惶,街道上都比平时少了不少人,就连拍卖会时,也冷清了许多。
当然,这个冷清,是钱有才说的,他曾见识过一次,比现在的人多了一倍不止。
这种和拍卖场也有所不同,是分开多个场合,有首饰古董,有铺子宅子庄子,也有卖人口的。
征西将军的亲眷都被关在牢里,仆人却被拉到这里贩卖,这还是林悠第一次见到古代的人口市场,只觉十分的不适应。
买宅子这里的,也有几个看到衣着富贵的,他们挣的是田产铺子,倒是对不大的宅子看不上眼。
那负责拍卖的管事儿见了楚南风,不动声色的抽出一个宅子,开始叫价,“南石街东处宅院一套,起价一百八十两。”
“小生出二百两。”楚南风上前叫价。
那管事似乎不想在这小事儿上费时间,直接写了凭证给楚南风,继续叫价:“三柳胡同西处宅院一套,起价二百三十两……”
“崽崽,这宅子为什么这么便宜,不会是我们买错了吧?”林悠一直到他交了钱,拿到了地契,还没想明白这事儿。
“是那管事刻意为之,应是被人打过招呼了。”楚南风耐心解释,“就是不知道是谢兄,还是谢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