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再好看的皮囊也经不住时间的摧残，更何况是动过刀子受过伤的皮囊呢？
而再普通的灵魂，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更何况是有趣的灵魂呢？
所以，他喜欢黄彩云那样的姑娘。
也不讨厌沈一一那样的姑娘。
与美貌有关，但又无关。
“帅哥，你一个人吗？”坐在他右手边的女孩子忽然问道。
女孩子的五官看起来很奇怪，完全没有天然的美感，而是经过刻意的雕琢之后，看起来有点像混血儿，却又与混血儿的异域风情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虽然如此，程虎却还是十分礼貌的朝她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女孩见状，便笑嘻嘻的说道：“这趟飞机得飞几个小时呢，要不咱们聊聊天吧。”
你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要拒绝你说不行吗？
程虎再次十分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女孩笑道：“给你介绍一下，你左手边的是我闺蜜。”
左手边的女孩举起一只手在胸前挥了挥：“嗨，你好。”
程虎点头道：“你好。”
“帅哥，你去京都干什么？是去旅游还是出差？”右手边的女孩问道。
程虎看着手中的《红与黑》，正好看到家庭教师与夫人苟合的地方，虽然剧情很吸引人，但他还是回答了女孩的问题：“去出差。”
女孩闻言，有些暗喜。
大概是觉得能去京都出差的人，都是钻石王老五吧。
她道：“那你是经常去京都出差吗？你对京都一定很熟吧，我们是去玩的，要不你给我们当向导吧，吃住行我们全包了。”
男人看到好看的女人会想要贴上去，女人看到好看的男人，也是如此。
但一个长得丑又没钱的男人如果对一个好看的女人套近乎的话，那就是性骚扰。
而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女人不管她怎么跟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套近乎，也只会被人们当成过分热情，谁也不会联想到性骚扰。
程虎是个奇葩，他联想到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想，难道你还想睡我？
现在的女孩都这么‘豪迈’吗？女孩子的矜持都到哪里去了？
他微微摇头：“谢谢，还是算了吧，我是去京都给客户送菜的。送完菜就赶紧回家了，不然地里的庄稼没人照顾。”
送菜？地里的庄稼？
两个女孩错愕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一番程虎。
她们也许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很识趣却又有些反感的表情。
程虎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冷不热的，她们早就感觉到了，于是她们猜想，也许成功人士商业精英都这样‘高冷’。
而且，这还是个长得不赖的王老五，她们允许他高冷。
直到‘送菜’跟‘地里的庄稼’这样的词句从男人嘴里吐出来之后，她们才将他黝黑的皮肤跟‘农民’这个词串联起来。
一个农民，长得再好看，那也只是农民呀。
而且，还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农民。
一个农民罢了，居然还对她们爱搭不理的样子，实在过分。
有哪个向往钻石王老五的女人会突然性情大变，对一个农民感兴趣呢？
不会有这样的女人。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看走眼了的神情。
程虎不是没察觉到两个女孩的异样，但人家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做什么。
他继续看书。
过了一会儿，右边的女孩忽然说道：“小红，你还记得上次那个人不？”
“哪个？”左手边的女孩问道。
“就是上次咱们在咖啡厅遇到的那个男人呀，本来看他全程盯着笔记本，还以为他是个金领呢，结果咱们过去跟他搭讪才知道，原来他初中毕业，就是咖啡厅里的服务员而已，电脑里显示的居然是岛国的电影，一想起这事我就觉得好笑。”
“哈哈哈，我也是，那个人真是笑死我了。”
“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没救了？明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却还要装出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想以此来吸引女孩子的注意，真是太好笑了。”
“何止是好笑，简直就是诈骗。”
程虎翻了个白眼，这分明是在暗讽他嘛。
虽然不知道她们是否真在咖啡厅里遇到过那样一个人，但她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忆这件事，就是在讽刺他无疑了。
尽管如此，他也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女人这种生物他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小花那样努力的姑娘，有乔姐玉姐她们那样坚韧的女性，自然也就会有类似旁边这两位一样的小丑。
谁会跟小丑争个高低呢？那自然是小丑才会这么做。
况且，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他总不能着急的对号入座吧。
于是带上耳机，继续看书。
看到男人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话而有所举动，两个女孩都有点失望。
本来她们想着，如果这个男人对她们恶语相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