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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虎一脸懵逼的看着黄兴旺的背影出了院子,消失在水泥道上。
堂堂一个书记居然还要亲自去修水管?
刘月英又往程虎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肚肉,说道:“小虎,别看了,你大爷今天估计要到晚上才回来了。咱们吃咱们的。”
程虎坐下,吸了一口刚打的西瓜汁,不解道:“为什么要到晚上才回来。他等一下修好水管,不回来吃午饭了吗?”
“你不懂,他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去了那些老人家里,一忙就是大半天。修了水管还得帮老人把屋子打扫一边,还得把锅碗瓢盆洗一遍。没有半天时间,干不好这些活。”
说这话的时候,刘月英并没有显露出生气或者不满的神色,而是露出一脸的自豪。
她一定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如此助人为乐的老伴而感到无比自豪吧。
她接着说道:“有些时候,还得帮老人锄地种菜挑大粪,什么活都干。咱们不用等他。”
“啊?”程虎感觉这跟电视上的咋不一样呢?
他不解道:“这黄大爷好歹也是一个乡@高官啊,怎么能老是干这些活?他不会让其他人去干吗?”
“你不懂。”刘月英摇头道,“你黄大爷是农民出身,一没有学历,二没有背景,三没有人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全凭大众口碑。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公子哥大小姐们,能有几个听他的话?”
“再说了,这是你黄大爷自愿去做的,他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压迫别人做工作之外的事。”
程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一大块肉塞入嘴巴里,慢慢咀嚼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那,现在还有多少人住在这里?”
刘月英想都没想就回道:“不到二十人。除了我跟你黄大爷,还有彩云之外,就剩下十来户老人家。那些年轻一点的,全都搬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程虎不是很理解。
怎么会这么奇怪呢?就留下十来户老人家?这也太稀奇了。
刘月英解释道:“有几户老人家是无儿无女的,还有几户人家是不愿意跟着子女一起搬走的。”
“无儿无女的还住在这里我可以理解,但是另外那些不愿意跟自己的子女一起搬走的,我就不能理解了。”
“小虎啊,你还年轻,不知道现在的老人有多不值钱。观念不一样,价值观不一样,要想跟子女儿媳融入一个世界,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与其撑着一把老骨头活在尖酸刻薄的儿媳妇与不孝顺的子女眼中,不如孤独却自在的住在老房子里。”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空巢老人?”程虎问。
刘月英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刘月英的一番话让程虎心里有些难受。他以前总以为在农村长大的人会比大城市的要淳朴要善良。
但实际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
城市里有孝顺的人,也有不孝顺的。农村也一样,有善良淳朴的人,也有不善良淳朴的人。
世界那么大,眼睛能看到的,都只是别人愿意呈现在你眼前的事物,耳朵能听到的,也只是别人愿意告诉你的事情。
很多晦暗的东西始终都顽固的在角落里盘根错节的繁衍着。
它们就像带刺的金樱子,看似开着色彩斑斓的花朵,但在枝叶间却藏满了锋利坚硬的木刺。
你用眼睛看不到那些藏在枝叶间的木刺,用耳朵也听不到它们,用心去感受,更是无稽之谈。
但是,当你揭开那层遮羞布,那些尖锐的木刺就会划伤你的手指,刺破你的皮肤,让你鲜血淋漓,不敢造次。
除非,你足够强大。
强大到刀枪不入,强大到所向披靡,强大到无需别人的庇护就可以扫平世间的一切不平之事。
......
可是,无论这世界怎样,程虎始终愿意做一个善良的人。
从刘月英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温暖的阳光从道路两旁的桂花树的枝叶间掉落,摔碎在宁静的水泥道上。
那晃动的青翠绿叶就像一把扫把,将地上的阳光碎片扫动,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
程虎坐在皮卡车的驾驶室里,斑驳的光影穿过挡风玻璃爬到他脸上,微微有些刺眼。
但是温暖的触感却让他感受到了在这看似荒凉的地方,其实还有阳光,还有温暖。
如果老人们是佝偻在墙角的藤蔓与杂草,那黄兴旺就是穿过重重绿叶照拂在地面上的阳光。
因为有他,那些藤蔓与杂草才能继续生长。
以后再来蹭饭的话,绝不能是为了黄兴旺的女儿而来,应该是因为敬仰黄兴旺而来才对。
程虎心想,人家一心为民,我却一心为了他女儿,这谁雅谁俗,不是一目了然了嘛。
出了白木区,开着皮开车来到耕地机这里,借用两块木板,把耕地机开到皮卡车的车厢上,再用绑带固定好,便返回白木村。
车子的轰隆声惊醒大黄。
看见程虎上了车厢鼓弄一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