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给这些人献舞,但要多走走看看。” 她将托盘连同里头的新酒放到衔池手上,笑着道:“去送酒。到了时辰,我会来接你。” 这话说完,她便转身娉娉袅袅下了楼,片刻都未多留。 衔池垂眸,看着她背影走出去,方慢慢抬眼。 夺月坊绝不是贩夫走卒能进出的,能到二楼往上的,更不是寻常之辈。 这安排正合她意——关于京中的风向,她若是想知道点什么,来北苑是绝佳的机会。 雅间里都有斟酒亦或是起舞助兴的舞姬,像衔池这种进出送酒的便不太打眼,即便有人留神两眼,待看见她覆着的黛紫面纱时便也歇了心思。 只可惜进去送酒的时间太短,她几乎听不到什么。 若能多留一阵儿......她心里想着事儿,端着酒便拐进了最里头那间房里。 好安静。 衔池后知后觉抬头,才发觉这间雅间里头,竟没有舞姬。 几乎只是一刹间,她似乎被什么自身后钉穿,后脊阵阵发凉。 她没忍住,打了个寒战,电光火石间,总觉得这感觉有几分熟悉。 像是回到了那夜,灯火俱灭的护国寺,只满月高悬照亮一地血色,那人在佛前拭剑,倏而侧脸望过来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