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先生怔怔的:“包庇?什么包庇?我都已经认罪了,你不要再瞎联想了,人就是我杀的!”
“如果小水名先生真的是你杀的,那么你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动手?”爱姬走近清水先生,问题不断,“如果是因为你弟弟小时候推你入水这件事,理由确实很充分。但是快三十年过去了,水名宅地方偏僻,长期只有小水名先生和老管家两个人在,在此期间你如果想要动手,肯定有千百次的机会,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今天这样的一个日子?”
“从环境上来说,你的弟弟小水名先生待在这栋水名宅的时间远多于你,你很少来这边,并不算很熟悉这里的情况;从时间上来说,上午你一直都是自由身,如果想要做一些缜密的准备能够有大把的时间;从人员上来说,今天多了我们这些不可控的客人,每个人的房间上楼时都能够看到大水名先生的书房,而如果有人从小水名先生的房间出来进书房,如果刚好有人站在楼梯上,那么我们也势必可以看到这个人,比如我今天就多次上楼上厕所,如果凶手真的是你,那万一我正好看到了你进出了小水名先生的房间,或者发现你进出大水名先生的书房时间不对,你又该如何解释?”
“楼下不是有两个厕所嘛,清水先生可能是没想到有人会上楼来……”藤原警官猜测到,但是很快他也意识到不对,“等等,我记得今天清水先生很长一段时间都占着下面的厕所,而且一楼的客厅并不能正好看到一楼客卫有没有人。那如果有第三个人想要上厕所,又保险起见,不想去客卫防止有人正在使用,那么就势必得上楼,还有你们也曾经上路去拿过零食……”
藤原警官的眼神锐利了起来:“人上厕所的时间是完全把握不住的,薄叶小姐说的对,一旦有人上来上厕所——哪怕不是上厕所,是干别的事情,清水先生你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对方会在楼上停留多久,所以……”
“所以,这种很容易出现纰漏,过分粗糙,很容易因为第三方的插入而增加自己的嫌疑的犯罪手法,真的会是身为报社记者,接触过不少的案子的清水先生你能够想的出来的吗?”爱姬步步紧逼。
萩原帮忙补充:“只有身为主持人,且今天接到了小水名先生电话的大水名先生,又喝了带有安眠药咖啡的他在二楼无论怎样行走都不会引人怀疑,何况他和小水名先生长得又如此相似,如果低着头再走的快一点,装作是对方也可以!也就是说,这样的犯罪手法,有也仅有大水名先生可以完成!”
“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三十多年前小水名先生的错误,你为什么会选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发作呢?”爱姬并不给清水先生喘息的机会。
“如果像是大水名先生之前说的那样,他们因为电话起了争执,那有可能是激情犯罪,是完全没有加以准备,热血上头的行为,所以连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没有收拾,这样才符合逻辑学。但是如果是清水先生你的这个理由……我们并不是突然到访,按理说你如果真的想要作案,分明是有许多的时间准备的,而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理由支撑你做出激情犯罪。”
“而且,又会有哪个凶手会在准备犯罪之前,吃下这么多过期很久的零食呢?”降谷看了眼诸伏,揶揄道,“比如我们昨天考虑到今天要采访,吃东西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免带有味道或者口味重的东西,防止身体不适;采访结束后,我们因为觉得没事了所以开始随意吃喝,而爱姬因为想到等会要照相,从始至终都只喝了一点水。”
“哪怕不知道这些零食是过期的,清水先生能够在下面坐这么久,和我们吃这么多零食,看显然也是心里没事的表现啊,这也就是说,小水名先生的死亡对你来说是突然的,意料之外的,所以之前你才会如此坦然地坐在下面吃喝,并且和我们聊天。”“不是,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我也有点糊涂了,清水先生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究竟是为什么?又是做各种小动作的,又是撒谎泡咖啡的时候没见到大水名先生的,他图什么?”藤原警官握着的手铐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保护大水名先生吧,毕竟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犯下命案,与激情杀人还是有区别的,最后判的罪也完全不同。而为了保证大水名先生是‘在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犯罪’,那么他就必须在杀人前的一定时间内喝下了这杯带有安眠药的咖啡,且不被其他人看到。如果他喝的太早,那死者的死亡时间就会对不上,喝的太迟,那药效根本来不及发作,这样的理由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偏偏清水先生因为很多时候都在下面和我们在一起,还有电话时间这样的铁证,他出现在二楼的时间其实已经被固定在非常小的几个范围内,为了大水名先生的谎言不被戳穿,那他只能在这些时间里面选择一个时间,然后说谎。结果没有想到成也时间败也时间,现在显然是圆不回去了,索性将错就错,将本来是用作保护哥哥的谎言用来作为自己行凶的证据。”
“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呢?如果我是和你们聊天之后上楼,恰好和我弟弟起了争执,比如弟弟旧事重提,让我想起了我童年时期十分拖累我的身体,我愤怒之下激情犯罪了,这样岂不是非常符合你们的猜测:我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