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钱?是不是你拿去买你之前说很想要的‘画像’了?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说好以后把钱留给爱姬看杂技的!”
北原警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曾经给爱姬介绍过画像师这个职业,现在公开的画像师资料并不多,爱姬对此十分好奇,经常向她请教,她也很乐意帮忙。
而自己又正在备孕,说想要经常看看可爱的小姑娘,所以爱姬特地,在所有同事中也只留了自己的号码,她还太小,没有手机,就把自己的号码背的滚瓜烂熟,平时逮着机会就会给自己打电话。
现在北原手机里已经存了爱姬爸爸妈妈、松田家座机、萩原的手机座机、渡边老师的手机等等很多号码了,所以当看到爱姬用陌生号码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并不奇怪,只是爱姬说话向来是温柔可爱的,从来没有这样刁蛮过,而且话里的意思也很奇怪,虽然确实是他们最近谈话的关键词,但是意思却不对。
“是爱姬吗?是小爱姬吗?”另一位女同事看到北原的笑容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立马撺掇北原外放语音,办公室里有几个当天没有出勤,却总能听到爱姬名字的警官一直对爱姬十分好奇,所以此刻也围了过来,最后连目暮也被拉了过来。
北原于是点了点头,点击了外放。
“哎呀,姐姐,说话嘛!还有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的,要给我表演杂技的小林姐姐的联系方式的,这周还要带我去见她的……对了,东京这边的杂技都看不了,也联系不上……”
“说重点!”旁边有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虽然显然是特地压低了的音量,但是为了同事们能听清爱姬的电话,北原特地把手机外放音量跳到了最大,所以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噢……”爱姬的声音明显委屈了起来,带了点泣音,“那姐姐,钱去哪里了呀,现在我急着要呢。”
“这个说话的男人是谁呀?是爱姬的爸爸吗?”一位见过爱姬的女警官义愤填膺了起来,尽管听不懂通话的内容,但是电话那头男人的表现无疑是粗暴且不温柔的。
“不对,这不是爱姬爸爸的声音,爱姬爸爸特别宠爱爱姬的,是位很温柔的男士,不会这样说话的。”因为摸不清状况,不敢随便回话,北原和电话那头应付了两声,而后捂着话筒和同事说,“好奇怪呀,昨天我和爱姬打电话,她还很高兴地和我说今天要和萩原去吃寿司,今天怎么和我说什么东京的杂技联系不上……?他们改去看杂技了?怎么还一直提小林小姐?”
“不会吧,最近东京不是不怎么允许公开的杂技表演吗?”一位警官说,“之前因为怪盗基德假扮成杂技团混进了宴会,偷走了铃木老爷的宝石,铃木老爷就砸钱停止了最近在东京的所有杂技表演,今天还又展出了一颗宝石,这一周肯定不会有杂技呀。”
“……感觉,是不是出事了?”被硬拉过来的目暮脸色一变,刚刚同事们拉他过来的时候他还说无聊,没兴趣,但是现在听通话的时候,他却比谁都认真,“小林小姐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最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联系不上的,爱姬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为什么现在还要特地强调?”
北原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她想了想刚刚爱姬说的话,于是顺着接了下去:“对不起爱姬,钱确实是姐姐拿的,你们现在是急着用吗?一共多少钱来着?”
爱姬报出了极其庞大的一个数字,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接触过爱姬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十分懂事,吃点小蛋糕就会很快乐的孩子,就算是要钱,也不该报出这样的数字。
“等等,这好像是被调到东京的田中警官的号码!”一位男警恍然大悟,“这是田中警官号码的前几位,小爱姬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不用漫无边际地猜测了,因为此时又有同事带来了消息,东京那边由于怪盗基德出动,为了维护秩序,东京警视厅调动了大量的警力,同时因为市中心的发生了极为恶劣的案件,不断有电话报警,接线员数量不够,警力也严重不足。
刚刚又接到报案,某条街道有犯罪团伙正在抢劫,现在缺乏增援,所以现在向所有的警务系统发布此条消息,希望正在附近的警官们可以前去。
“我记得爱姬妈妈的超市,就在这条街上……”北原终于明白了爱姬的意思,她之前提到的“画像”什么的,应该也是在暗示警方?
有同事提醒道正好有其他部门的同事在东京出差。
“真不好意思爱姬,姐姐的同事正好马上要经过你妈妈的店那边,我让她先去银行取了钱,然后把钱带给你?”周围的同事们找来工具,一边让北原继续通话,一边分析这通电话。
“直接来xx的银行,你妹妹欠了一大笔钱,赶快过来!”电话被另一个男人接过,说话恶声恶气,而北原每次提到爱姬妈妈的超市都会被岔开,这也进一步佐证了办公室众人的猜想。
“好的,我们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看了眼同事们写在白板上的时间提示,北原特地很大声地说道,希望电话旁的爱姬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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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来东京出差的同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比东京的增援更快赶到被抢劫的街区,还阴差阳错下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