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脸上必定是血污斑斑。
那绒球,干净得像雪一样。
他无端想到,以馥海的地理位置,其实很难碰上下雪的气。
那么,自馥海生长的洋甘菊,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遭遇下雪。
少女的掌压着他的脖子,跪不稳的模样,摇摇欲坠着透出危险。
他的手下意识扶了上去。
舞台剧的候,他就抱过她,但那候他的动作是克制的、谨慎的。
而这一刻,像是为了防止她逃跑,他将金丝雀完全拢了自己的手里,贪婪地放纵自己无望实现的妄念。
少女的身躯颤抖。
“你、别动!”
她出了充满紧张和忐忑的命令。
略带粗糙感的细绳不意地落他的唇上,他忽然意识到,那是少女摘掉了口罩。
“我说一遍,我……我不是祝水雯。”她坚持着,好似那是她最后不突破的底线,“你、你现看不到,所以我说的是真的——我说不是就是不是。”
说罢,她像是下定决一般,按着他的手骤然变重。
她俯身下来。
一点点凉意落他的鼻尖上,好像雪片融融地化开。
他的绪空白了半秒。
温热的呼吸声浅浅地脸上拂开,潮湿的气流像是蝴蝶悬停他的上方,柔和地扇动着翅膀。
——那是少女还带了点湿润的牙尖。
他的手紧了紧。
“除夕快乐。”
*
爆竹噼啪地燃爆,烟花零点的钟声里肆意燃烧。
空被染成灿烂耀眼的五色斑斓,她却无暇观看这一年才难得见上一轮的盛况。
“还有……年快乐。”
{崩坏度:95%}
巷外,月亮彻底隐没不断翻涌的黑色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