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保险。
她猛然想起来,香楼旁边有个医院,也许她可以扔进里头的医疗废弃箱。
因此,她调转了方向,往香楼的大门跑去。
然而,正在这,她突然发现,原本降到了50%的偏移值,莫名又升高了。
红色的数值在节节攀升,晃得她头晕眼花。
什么?
她不是已经把凶的“道具”拿走了吗?
不多,她猛然醒悟过来——
她也许是想错了!
“凶”的对象,不是指的贺关友,而是另有其人。
这样的话,她得找到贺雪岐本人才——!
然而,就在这个档口,少女的脚步一滞,身不由己地停了下来。
她的胳膊,被人抓住了。
祝绯绯不满的声音响起:“祝水雯,你要跑哪里去啊?”
*
小巷的空气,比起香楼黏腻的香粉味道,要清新上不少。
也刺骨上不少。
宿启鸣喜欢这种味道。
比起里头被包裹成纸醉金迷的二氧化碳的闷气,这种凛冽的昏暗更适合他。
肮脏的虫子,不适合在灯光太过明亮的地方爬。
另外,将不属这种潮湿阴暗地方的东西拖进来,看着“它”被生生地污染,这种支配感带来的满足也是难以言喻的。
他嫉妒贺雪岐。
不什么,只要过得好的人,他都嫉妒。
而贺雪岐,具备了一切被他讨厌的因素。
外貌出色,成绩优异,还有个有钱的爹。
真是会投胎啊。
他宿启鸣也可以,但他不努——主要是,他也不屑努。
他很聪明,所有老师都这么说,但家里没他创造努的条件。
如他也有个被旁人拍马屁叫“宿总”的爹,他觉得,自己不会比贺雪岐差上多少。
“你的命真好啊。”
想到这里,宿启鸣冷笑起来。
奇怪的是,对顾瑾宴,他反倒没什么扭曲的恶感。
太遥远了。
对宿启鸣来说,顾瑾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是水中月、镜中花,搅不起半涟漪。
“去,打电话祝水雯。”他命令道。
少年的背后就是死胡,但他好像并没有自己已然被逼入绝境的自觉,眼神冷淡地看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种表情让宿启鸣很是不舒服。
在学校里,这小子就总是摆着这种瞧不起人的表情……但现在,你一个阶下囚,狂什么狂?
人在黑暗中的恶性容易被放大。有了夜的庇护,不被制裁的错觉会怂恿人做出超越理智的举动。
在内心膨胀的恶念驱使下,宿启鸣举起小刀,一手握拳,准备先把这小子打翻在地,然后往对方身上刻个字。
刻什么呢?
就“怂”吧,哈哈!
对了,等祝水雯到了,让这小子选一选。
是要自己吃苦,还是要自己的女人吃苦。
他还可以顺便欣赏一下,两个人翻脸不认人、互相指责的美妙场面。
当然了,所谓的“选择”,不过是他们的虚假幻想罢了。
这两个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然而——
拳头下去,他没听见少年的求饶声。
“嘎巴”,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三秒钟后,他如愿以偿听见了惨叫声。
只是……
是从他自己口中发出的。
*
冷汗在从额头源源不断地冒出,直到意识回笼,宿启鸣才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在声嘶竭地吼叫。
不是愤怒,而是动物在剧烈的疼痛下,难以自抑地发出近似咆哮的悲鸣。
“啊——啊啊啊——”
他的嘴里在不断地抽着冷气,腰因痛苦而不自觉地弓起,好像但这种比示弱还直观的弱小姿态,并没有引起少年一丁的怜悯。
他无动衷地拎起宿启鸣的衣领,又是雷霆般的一拳。
“噗……呃……”
血从宿启鸣的嘴角溢出。
剧痛的手腕无法再保持抓握的动作,小刀从抖抖索索的指间掉下来,被少年接了个正着。
下一秒,寒冷的刀刃贴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倘若换了别的候,宿启鸣该犯浑一样叫嚣起来了。
“你刺啊”、“你有本事动手啊”——但这些话,在贺雪岐冰冷的视线里,他说不出口。
喉咙因恐惧而不断地